缉毒警察 第 1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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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在这种地方AA制,肯定搞错了。”仲亚放下了酒杯喊起来。几人都笑了。四只酒杯在空中聚在了一起,并发出了一声脆响……

    第五十一章

    萧乾在找过三节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但三节棍一直没和萧乾联系。这令萧乾很不舒服,但他亦知道此事不能急于求成。三节棍毕竟不同于杂毛,他俩无论是在阅历还是智商包括经济实力上都不是一个量级。如果说王禹这帮人是输在了有着一个政治背景做依托的政治文化属性的傲慢上。那么三节棍这类人相对而言就要比之他们要复杂深埋得多。三节棍的老大是刘湘,这些人都是有着复杂的阅历,包括坐过大狱的丰富经验,他们知道自己是什么人,除了有点儿钱和手下有一帮听命于老大的打手外,他们在其他方面则一无所有。也就是说,他们非常清楚自己的弱点包括死穴在哪里。这是一伙在官本位体制的夹缝中力求生存,并希望能够生存的好一些的人。但却又处处显出了脆弱的本质。他们在利害冲突中借着月光喋血拼杀,却也在人前鞠躬作揖,脸上更是堆满了苦楚的无奈。

    萧乾对这类人吃得很透。所以,在暗查这个案子时也从未敢掉以轻心。他知道三节棍以前举报的几次线索,除了无奈,尚有消除异己的实质。而这次则不同。萧乾的目的已不是仅仅要扒刘湘的皮,而是要端窝,也就是说连口饭都不给他留了。而三节棍又岂能不知这口锅里是有自己的那一口?所以,这个决心要下,也必是奇难!萧乾理解这一点,故不去催得太急。但萧乾本身亦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二十年的警察生涯让他养成了一种居高的心理态势,他更是忽略了如果兔子多也能咬死狼的这种可能。但警察和贼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真正站在一个角度上来考虑问题的。因为他们的动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载体。那么,方向感的偏差便在所难免。

    三节棍这段时间也并未闲着,他甚至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苦苦思索过,真可谓绞尽了脑汁。他首先知道萧乾对这种事情是不会留有余地了,且无论难度有多大,亦会把命搭上的去端或踹这个蜂巢。三棍栽在萧乾手里栽过,打过交道,深知此人的耐力与手段相加在一起的可怕!但如按萧乾所说,自己帮他端了这个窝,亦或成了这个案子的污点证人,那么自己又能卸掉多少干系?三节棍对作线人并不陌生,且看到了多个线人的下场。政府在宽大这一栏里虽然确实留下了空白填写处,但那一栏里的空间却确实写不下多少内容。坐过大狱的三节棍对此是心知肚明,如果说你已是罪不可赦,那么所谓宽大也无非是让你能死得痛快点儿罢了。况且,刘湘的买卖现在已是红红火火的时候,确实不少赚钱,并且这钱里也确实还有三节棍的一份儿。那么,三节棍的为难也就不难理解了。如果没有自己把刘湘的小舅子送进大狱这段插曲的话,三节棍可以把萧乾相逼的事情告知刘湘,然后大家一起想办法共同对付之,但因有了这段梁子,三节棍便没法再与刘湘联手,甚至不能露了风声。在经过了风狂雨骤的思考后,三节棍终下了决心,由自己对付萧乾,先将其置于死地!好在萧乾现在已经退了下来,他不再代表国家,甚至连枪都没了。这就让三节棍大大的松了口气。然后,他开始琢磨,得找几个靠得住的帮手,拿出钱来……

    王禹带着四名杀手回到了大陆。他入境前在泰国的一家私人整容所简单易了容,脸上贴了一层薄薄的面膜,使其的肤色变得暗了许多,贴了胡子。他现在持得是巴哈马的护照,这样便更接近了。大陆华人近年来移民各国的人数很多,不懂外语的亦不乏,故海关对此并不以为意。只是身材无法改变,好在短粗胖的人世界各地都有,故也并不显得多么突出。

    王禹等人并未在横江落脚,而是到了与横江毗邻的桂阳。王禹是大陆人,对租房这一套还是熟悉的。他很快通过中介公司找到了一处较偏僻的别墅区,租了一套二层小楼独体别墅,有二百四十个平米,五个人够住了。四个杀手都粗通汉语,这对王禹和他们之间的沟通省去了许多麻烦。

    王禹把四个杀手编了号,为了简单好记,就叫作了子丑寅卯,反正大家心里有数就是了。别墅区里的人一般很少来往,大家忙着自己的事。王禹选择在别墅区租房,也是考虑到了这个因素。

    当天晚上,王禹用一部新手机新号码拨通了父亲的秘书肖云的手机。对方客气地问是哪位?王禹有意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报出了自己的家门!对方显然吃惊不小,沉默了须臾后,告知片刻后打过来。看样子他此时不太方便。王禹挂断电话后,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他住在二楼的主卧室里,其他四人,两人在楼上的另间卧室,另两人在一层。王禹告知四人,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准外出。几人都是吃这碗饭的,懂得规矩,不须王禹过分叮嘱什么。别墅内的家具基本上够用,包括行李和一应生活必需品。王禹为自己和其他四人都配了手机,交足了话费,且都是不记名的全球通。

    半个小时后,王禹的手机响了。他沉沉气,这才接听……这是他潜回大陆后打出得第一个电话,亦是收到的第一个电话。

    电话里,肖秘书慌乱异常地第一句话便是,老天爷,你这是在哪儿啊?!王禹无声的冷冷一笑,然后道:我回大陆了。”电话那边沉默了数秒钟,但王禹似乎看见了肖秘书倒吸了一口凉气的表情和包含在这口凉气中的全部惊恐!继尔,肖秘书便说出了对王禹来说无疑是一堆废话。他说王禹你真是疯了,这个时候还跑回来干什么?!你已经是国际级的通缉犯……王禹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地讲需要他帮忙。肖秘书惶恐地问这个时候要他怎么帮忙?而王禹却平心静气地告诉他,要他在第一时间告知他案件的进展情况。然后是摸清萧乾的行踪,尽可能详细地告诉他。并强调说第二点尤其重要。

    肖秘书和王禹通了近一个小时的话。最初肖秘书谈了许多为难之处,意思当然是不想介入此事。但王禹却明确告诉了他,送他那一百万现金时的录音就在身边,要不要送过去让他听听?肖秘书相信王禹说得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因为他已经干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那么也就是说,当时王禹送他一百万现金也是有目的的了。唉,白占便宜的时代确实已经过去了。肖秘书当时拿这笔钱时也没想太多,他只知道王禹财大气粗,这点钱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况且,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早晚也能帮上王禹的忙,那么扯平也就是个时间上的问题。再说那段时间肖秘书又要给老人买房子,自己也要换房子添钱,女儿进重点学校也不是他这个级别的人说句话就管用得……总之,当时是太需要钱了,并且不是小数目。而王禹就是在这个时候把钱送来的。肖秘书收了,收得说勉强亦不算勉强,肖秘书知道这个人情是早晚要还得,但却不知道要以这种形式还!肖秘书后悔了,但他亦知道,即使是现在把钱还给王禹,事情也不会再简单了,况且他现在也没能力还这笔钱,况且也不可能解释的清楚。一百万啊!如果按受贿罪论处,肖秘书虽然知道死不了人,但从监狱出来时,八成已经没啥人样了。这么想着,肖秘书干脆打消了自首的念头。转尔又想,王禹不过只是想了解一下案件的进展情况和萧乾的目前情形。而作为分管政法的市委副书记的秘书,这些情况他甚至比书记还清楚,并且根本用不着打听,而王禹也不可能有胆有能力去看守所截人!那么把案件情况告诉他也说不上算个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王禹打听萧乾的情况是为什么?肖秘书认识萧乾,但没有几次接触,并且都是工作上的事情,私交一点儿谈不上。可他现在已经退下来了,这个案子他亦没参予,那么王禹找他干什么?肖秘书此时虽然纳着点儿闷,但想想也不算个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肖秘书也就在电话里答应了下来,并且把钱小刚等人的情况简单但却真实的告诉了王禹。毕竟拿了人家的钱嘛。他告诉王禹,钱小刚等人已经交待了王禹的一切犯罪活动,案子现在已经报了市检察院等待公诉。整个案件除了王禹在逃外,其他的证据都基本上铁定了,判决只是个时间问题。

    最后,王禹才简单问了一下父母的情况,得知父母这段时间都住过院,但现在已经适应一些了,算是没大事了吧。王禹松了口气,但也并未怎么放在心上。一个人在自知犯了杀头之罪时,考虑问题反而简单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事了,再操心就是瞎折磨,于事全然无补。

    王禹告诉肖秘书,自己的手机24小时开着,有事随时打过来。挂线前,肖秘书顺便问了一下王禹在哪儿?王禹说,不在横江,但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出现在肖秘书面前。后者理解这话的意思,故不再多问。双方道了声再联系,便挂断了电话。

    根据肖秘书所提供的情况看,王禹估计钱小刚等人在一个月内便会有结果。如果能在一个月内把萧乾干掉,那对赴死的几位兄弟也是一种很到位的慰籍,自己当然也就能少挨几句骂!

    无论是什么人,在他的心底深处都会留下一些人的份量和牵挂,而绝情与无耻也必有其的难处,如果一个人处处事事都走得很顺当,那他绝不至于成为一个概念上的坏人。正是因为世事的种种不平,才会出现许多层次不同的人。而人的堕落又总是离不开贪欲和与能力不符的攫取。这是人类的弱点,然后才是悲哀。

    王禹知道时间不多,须尽快动手。这就似朋友之间,活着时送他盒烟,胜似死后那些排出很长且昂贵的花圈。

    王禹把四名杀手叫到楼上的客厅里,安排了计划。明天他便带着这几人去横江踩盘子,既熟悉地形和了解方方面面的情况。王禹在网上租了一辆丰田4500型越野车,明天上午去付款取车。他是用假身份办理的手续。

    王禹在近段时间里表面上看去非常沉静,既然已经执意这样做,并且已有了计划,那么如何达到目的便成了最重要的宗旨。而要完成这个既定目标,便需要审慎和精密的计划包括细节,当然,随机转换亦是非常重要的环节和关键。

    几名杀手的个头皆不算高,但又似是一个模子里钻出来得同样强壮,且又是同样的不苟言笑。用命换钱的人自有与常人不同的心态,表现自然也会有所不同。

    上午九点,王禹独自去出租车公司交了租费,然后把车开了出来。这车是深蓝色的,公里表上显示是八万多公里,车况还不错。王禹开车回到别墅区把四名杀手接上,然后便朝外环路的方向驶去。这四个人都能驾车,但王禹还是坚持说要自己开,因为他熟悉路。另外,亲自驾车还能产生出一种真切的,向目标逼近的快感。

    不到两个小时,王禹等人已经进入了横江市区。王禹在哈特饭店订了两间客房,一间套房,一间三人房。他身边留一个人就行了。这家饭店的大股东,既控股方是外国人,王禹等人持得护照皆是外国的,故入住这家饭店比较合适,也不显得招眼。

    进入客房后,王禹给肖秘书打了电话,当然是用得手机。他让肖云在最短时间里查清萧乾的住所地址。

    第五十一章

    萧乾在找过三节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但三节棍一直没和萧乾联系。这令萧乾很不舒服,但他亦知道此事不能急于求成。三节棍毕竟不同于杂毛,他俩无论是在阅历还是智商包括经济实力上都不是一个量级。如果说王禹这帮人是输在了有着一个政治背景做依托的政治文化属性的傲慢上。那么三节棍这类人相对而言就要比之他们要复杂深埋得多。三节棍的老大是刘湘,这些人都是有着复杂的阅历,包括坐过大狱的丰富经验,他们知道自己是什么人,除了有点儿钱和手下有一帮听命于老大的打手外,他们在其他方面则一无所有。也就是说,他们非常清楚自己的弱点包括死穴在哪里。这是一伙在官本位体制的夹缝中力求生存,并希望能够生存的好一些的人。但却又处处显出了脆弱的本质。他们在利害冲突中借着月光喋血拼杀,却也在人前鞠躬作揖,脸上更是堆满了苦楚的无奈。

    萧乾对这类人吃得很透。所以,在暗查这个案子时也从未敢掉以轻心。他知道三节棍以前举报的几次线索,除了无奈,尚有消除异己的实质。而这次则不同。萧乾的目的已不是仅仅要扒刘湘的皮,而是要端窝,也就是说连口饭都不给他留了。而三节棍又岂能不知这口锅里是有自己的那一口?所以,这个决心要下,也必是奇难!萧乾理解这一点,故不去催得太急。但萧乾本身亦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二十年的警察生涯让他养成了一种居高的心理态势,他更是忽略了如果兔子多也能咬死狼的这种可能。但警察和贼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真正站在一个角度上来考虑问题的。因为他们的动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载体。那么,方向感的偏差便在所难免。

    三节棍这段时间也并未闲着,他甚至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苦苦思索过,真可谓绞尽了脑汁。他首先知道萧乾对这种事情是不会留有余地了,且无论难度有多大,亦会把命搭上的去端或踹这个蜂巢。三棍栽在萧乾手里栽过,打过交道,深知此人的耐力与手段相加在一起的可怕!但如按萧乾所说,自己帮他端了这个窝,亦或成了这个案子的污点证人,那么自己又能卸掉多少干系?三节棍对作线人并不陌生,且看到了多个线人的下场。政府在宽大这一栏里虽然确实留下了空白填写处,但那一栏里的空间却确实写不下多少内容。坐过大狱的三节棍对此是心知肚明,如果说你已是罪不可赦,那么所谓宽大也无非是让你能死得痛快点儿罢了。况且,刘湘的买卖现在已是红红火火的时候,确实不少赚钱,并且这钱里也确实还有三节棍的一份儿。那么,三节棍的为难也就不难理解了。如果没有自己把刘湘的小舅子送进大狱这段插曲的话,三节棍可以把萧乾相逼的事情告知刘湘,然后大家一起想办法共同对付之,但因有了这段梁子,三节棍便没法再与刘湘联手,甚至不能露了风声。在经过了风狂雨骤的思考后,三节棍终下了决心,由自己对付萧乾,先将其置于死地!好在萧乾现在已经退了下来,他不再代表国家,甚至连枪都没了。这就让三节棍大大的松了口气。然后,他开始琢磨,得找几个靠得住的帮手,拿出钱来……

    王禹带着四名杀手回到了大陆。他入境前在泰国的一家私人整容所简单易了容,脸上贴了一层薄薄的面膜,使其的肤色变得暗了许多,贴了胡子。他现在持得是巴哈马的护照,这样便更接近了。大陆华人近年来移民各国的人数很多,不懂外语的亦不乏,故海关对此并不以为意。只是身材无法改变,好在短粗胖的人世界各地都有,故也并不显得多么突出。

    王禹等人并未在横江落脚,而是到了与横江毗邻的桂阳。王禹是大陆人,对租房这一套还是熟悉的。他很快通过中介公司找到了一处较偏僻的别墅区,租了一套二层小楼独体别墅,有二百四十个平米,五个人够住了。四个杀手都粗通汉语,这对王禹和他们之间的沟通省去了许多麻烦。

    王禹把四个杀手编了号,为了简单好记,就叫作了子丑寅卯,反正大家心里有数就是了。别墅区里的人一般很少来往,大家忙着自己的事。王禹选择在别墅区租房,也是考虑到了这个因素。

    当天晚上,王禹用一部新手机新号码拨通了父亲的秘书肖云的手机。对方客气地问是哪位?王禹有意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报出了自己的家门!对方显然吃惊不小,沉默了须臾后,告知片刻后打过来。看样子他此时不太方便。王禹挂断电话后,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他住在二楼的主卧室里,其他四人,两人在楼上的另间卧室,另两人在一层。王禹告知四人,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准外出。几人都是吃这碗饭的,懂得规矩,不须王禹过分叮嘱什么。别墅内的家具基本上够用,包括行李和一应生活必需品。王禹为自己和其他四人都配了手机,交足了话费,且都是不记名的全球通。

    半个小时后,王禹的手机响了。他沉沉气,这才接听……这是他潜回大陆后打出得第一个电话,亦是收到的第一个电话。

    电话里,肖秘书慌乱异常地第一句话便是,老天爷,你这是在哪儿啊?!王禹无声的冷冷一笑,然后道:我回大陆了。”电话那边沉默了数秒钟,但王禹似乎看见了肖秘书倒吸了一口凉气的表情和包含在这口凉气中的全部惊恐!继尔,肖秘书便说出了对王禹来说无疑是一堆废话。他说王禹你真是疯了,这个时候还跑回来干什么?!你已经是国际级的通缉犯……王禹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地讲需要他帮忙。肖秘书惶恐地问这个时候要他怎么帮忙?而王禹却平心静气地告诉他,要他在第一时间告知他案件的进展情况。然后是摸清萧乾的行踪,尽可能详细地告诉他。并强调说第二点尤其重要。

    肖秘书和王禹通了近一个小时的话。最初肖秘书谈了许多为难之处,意思当然是不想介入此事。但王禹却明确告诉了他,送他那一百万现金时的录音就在身边,要不要送过去让他听听?肖秘书相信王禹说得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因为他已经干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那么也就是说,当时王禹送他一百万现金也是有目的的了。唉,白占便宜的时代确实已经过去了。肖秘书当时拿这笔钱时也没想太多,他只知道王禹财大气粗,这点钱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况且,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早晚也能帮上王禹的忙,那么扯平也就是个时间上的问题。再说那段时间肖秘书又要给老人买房子,自己也要换房子添钱,女儿进重点学校也不是他这个级别的人说句话就管用得……总之,当时是太需要钱了,并且不是小数目。而王禹就是在这个时候把钱送来的。肖秘书收了,收得说勉强亦不算勉强,肖秘书知道这个人情是早晚要还得,但却不知道要以这种形式还!肖秘书后悔了,但他亦知道,即使是现在把钱还给王禹,事情也不会再简单了,况且他现在也没能力还这笔钱,况且也不可能解释的清楚。一百万啊!如果按受贿罪论处,肖秘书虽然知道死不了人,但从监狱出来时,八成已经没啥人样了。这么想着,肖秘书干脆打消了自首的念头。转尔又想,王禹不过只是想了解一下案件的进展情况和萧乾的目前情形。而作为分管政法的市委副书记的秘书,这些情况他甚至比书记还清楚,并且根本用不着打听,而王禹也不可能有胆有能力去看守所截人!那么把案件情况告诉他也说不上算个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王禹打听萧乾的情况是为什么?肖秘书认识萧乾,但没有几次接触,并且都是工作上的事情,私交一点儿谈不上。可他现在已经退下来了,这个案子他亦没参予,那么王禹找他干什么?肖秘书此时虽然纳着点儿闷,但想想也不算个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肖秘书也就在电话里答应了下来,并且把钱小刚等人的情况简单但却真实的告诉了王禹。毕竟拿了人家的钱嘛。他告诉王禹,钱小刚等人已经交待了王禹的一切犯罪活动,案子现在已经报了市检察院等待公诉。整个案件除了王禹在逃外,其他的证据都基本上铁定了,判决只是个时间问题。

    最后,王禹才简单问了一下父母的情况,得知父母这段时间都住过院,但现在已经适应一些了,算是没大事了吧。王禹松了口气,但也并未怎么放在心上。一个人在自知犯了杀头之罪时,考虑问题反而简单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事了,再操心就是瞎折磨,于事全然无补。

    王禹告诉肖秘书,自己的手机24小时开着,有事随时打过来。挂线前,肖秘书顺便问了一下王禹在哪儿?王禹说,不在横江,但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出现在肖秘书面前。后者理解这话的意思,故不再多问。双方道了声再联系,便挂断了电话。

    根据肖秘书所提供的情况看,王禹估计钱小刚等人在一个月内便会有结果。如果能在一个月内把萧乾干掉,那对赴死的几位兄弟也是一种很到位的慰籍,自己当然也就能少挨几句骂!

    无论是什么人,在他的心底深处都会留下一些人的份量和牵挂,而绝情与无耻也必有其的难处,如果一个人处处事事都走得很顺当,那他绝不至于成为一个概念上的坏人。正是因为世事的种种不平,才会出现许多层次不同的人。而人的堕落又总是离不开贪欲和与能力不符的攫取。这是人类的弱点,然后才是悲哀。

    王禹知道时间不多,须尽快动手。这就似朋友之间,活着时送他盒烟,胜似死后那些排出很长且昂贵的花圈。

    王禹把四名杀手叫到楼上的客厅里,安排了计划。明天他便带着这几人去横江踩盘子,既熟悉地形和了解方方面面的情况。王禹在网上租了一辆丰田4500型越野车,明天上午去付款取车。他是用假身份办理的手续。

    王禹在近段时间里表面上看去非常沉静,既然已经执意这样做,并且已有了计划,那么如何达到目的便成了最重要的宗旨。而要完成这个既定目标,便需要审慎和精密的计划包括细节,当然,随机转换亦是非常重要的环节和关键。

    几名杀手的个头皆不算高,但又似是一个模子里钻出来得同样强壮,且又是同样的不苟言笑。用命换钱的人自有与常人不同的心态,表现自然也会有所不同。

    上午九点,王禹独自去出租车公司交了租费,然后把车开了出来。这车是深蓝色的,公里表上显示是八万多公里,车况还不错。王禹开车回到别墅区把四名杀手接上,然后便朝外环路的方向驶去。这四个人都能驾车,但王禹还是坚持说要自己开,因为他熟悉路。另外,亲自驾车还能产生出一种真切的,向目标逼近的快感。

    不到两个小时,王禹等人已经进入了横江市区。王禹在哈特饭店订了两间客房,一间套房,一间三人房。他身边留一个人就行了。这家饭店的大股东,既控股方是外国人,王禹等人持得护照皆是外国的,故入住这家饭店比较合适,也不显得招眼。

    进入客房后,王禹给肖秘书打了电话,当然是用得手机。他让肖云在最短时间里查清萧乾的住所地址。

    第五十二章

    肖云亦预感到了什么,但他到了此刻也再无了其他选择。正好下班前没什么急着要处理的公事,同办公室的另名秘书也正好不在,肖云打开了电脑……查居民住址是公安网,属户籍科,没有密码是不能进入得。但肖云是分管政法副书记的秘书,故便有此方便。他用密码进入后,很快便调出了萧乾的住址。菖蒲小区,12栋3单元6号。他把这个地址用手机告知了王禹。然后,肖云关了电脑,坐在桌前连着抽了两根烟。他想静下来琢磨一下,看能否把思路採顺当一点儿?但脑子太乱,他根本做不到。便叹了口气,锁了办公室门,回家了。

    王禹溜达到街上找了个公用电话给肖云提供的电话号码打了个电话。电子值班声提示,此号码是空号。王禹挂了电话,有点儿纳闷,但他知道肖云报得号码不会错,肖秘书在这类方面皆具有职业准确性。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这个号码萧乾已经不用了。

    王禹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为了确认萧乾在不在?当然,如果电话另方有人接听,王禹会说是打错了。他和萧乾接触很少,故后者对他的声音不会有太深的记忆。再则,王禹可以在电话里改变一下声音,这很容易做到。但没人接听,这就吃不准了。

    王禹等人在楼上餐厅简单吃了饭,便回到了客厅。王禹又给肖云打了电话,告知了电话是空号的情况。让他再了解一下萧乾是否在横江,要确切,在或不在!但肖云有些为难,他认为自己这个时候去了解萧乾的情况是不理智的,一旦萧乾出了什么问题?那这就无疑是一条线索。况且,肖云知道萧乾已经退了下来,并且这个案子他又绝对没参予,那么,王禹找他又是为了什么?但王禹在电话里不解释,并坚持要他去了解,并在最短的时间里听回话。肖云很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肖云拨通了王禹的手机,告诉他萧乾在横江,没有出门。但王禹知道他在撒谎,他根本没去打听。但王禹亦能理解肖云的难处。他没说什么,决定自己处理此事。

    王禹对菖蒲小区多少有点儿印象,这片居民楼最早是市政府办公厅的产权,但居民身份比较复杂,各单位的都有。但当时萧乾是公安部授予的缉毒英雄,为此,市公安局打报告申请,然后萧乾就有了这套房子。数年后,开始房改,这类房子以很低的价格卖给了居户,他们随即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业主。

    王禹闷头考虑了半天,觉得白天去不合适,又是五个人,目标显然太大。但晚上又太安静,这种事难免要搞出一些动静来,再说萧乾又不是吃素的人。尽管王禹知道萧乾现在已没有资格带枪,但要说能轻松地弄死他也显然是句屁话。从另一方面讲,王禹的骨子里毕竟不是一般的小市民所能堆砌的那些材料。他必须要面对萧乾,并且要让萧乾很清楚的知道是谁弄死了他!王禹要亲眼看着萧乾在强制下吞进去至少三百克以上的白粉,然后看着他在中毒的过程中如何抽搐,痉挛,并吐出很多胃液,还有那种在极度痛苦和仇恨中发出来得目光。王禹必须要看着这种仇恨和恐惧参半的眼睛里的光泽一点点的变暗,最终消失。最后他会对着萧乾那张惨白失了人样的脸啐一口,再说上一句,去死吧,你这个狗娘养得警察……

    王禹就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真的十分可怕!

    下午,王禹开着车在菖蒲小区的里里外外转了几圈,像是在找人。他让自己和四名手下熟悉一下地形,并牢牢记住了12栋3单元6号的位置。6号是3层。王禹透过车窗玻璃看着3层6号的窗户,默默地点着头。副驾座上的一号杀手阿子点着一根烟递给王禹,后者接过来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徐徐吐了出去……

    晚上十点多,阿子和阿丑在王禹的授意下带了钱去购买枪和K粉。这是个私企的汽车美容店,规模不大,在西郊的一条较偏僻的路边上。当然,这种店面并不会正经经营,纯粹是个幌子。这个店面的法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当然谁也没见过他,显然是个替身。但王禹知道这个店里出售枪支和K粉。他和这个店里真正的老板是认识的,王禹干毒品也几年了,这种事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麻烦上身,所以弄几条枪护身也是有必要的。老板和王禹打过几次交道,亦知道王禹是什么量级的人,故十分买账。并告知王禹,以后买货,只要是他的朋友,那只需对店里的老鲁讲是K爷的朋友就行了,用不着都见他,道上靠得住的弟兄都知道这个茬口。王禹记住了。但这类事钱小刚等人并不清楚。这到不是因为王禹不信任这帮兄弟,而是他觉得没必要。王禹毕竟曾经是个处级干部,和市井无赖那帮混混有着质的不同,待人接物也自有他自己的一套理数。

    王禹把车停在美容店稍远的一处地方,然后让阿子和阿丑去店里按吩咐地办……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在这期间王禹看见一辆停在店前的小型客货车开走了。如果正常,这辆车应该是取货去了。王禹推算着,心情很平静地在等。自从入境后,王禹虽然没说过什么不祥的话,但在他的潜意识里已有了赴死的地基。所以,他才能处处显出了这般的冷静。

    果然,又过了约半小时时间,那辆客货车又开了回来停在了店前。从车里下来两个人,朝店里走去。店前的灯光较暗,但两个人的轮廓还是看得很清楚。车离开时亦是两个人。

    又过了十几分钟,店门开了,两个人影走出来。王禹估摸着这回应该是自己的手下阿子和阿丑。两个人确实是朝4500走了过来……

    “老板,OK!”阿子上了车后道。王禹点点头,打着火,调头朝城里驶去。几分钟后,他留意了一下倒车镜,后面没有车跟着。

    王禹把车直接开回了哈特饭店的停车场。他对自己的判断力非常自信,确信没人跟踪。

    这段时间,四名杀手对王禹亦有了一定程度的信任感。他们感觉到这位言语不多的矬胖男人挺稳当。通常杀手最怕的就是唠唠叨叨的雇主,烦人不说,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干杀手的还有一个忌讳,就是不到迫不得已,不接女雇主的活,在这点上,大家似乎有个不用交流的共识,就是女雇主是天底下最要命的一种东西。有点儿像食人鱼,并且是游得很快那种。

    回到饭店后,王禹看了一下枪,是五把仿“六四”式手枪,工艺很不错。王禹知道这些枪的来历。这是西部地区的兵工厂的工人干得。跟注册的枪没任何区别,不同的只是这些枪是私活,不用注册,当然也不会有档案。这种枪支经工人的手偷偷卖出后,一旦犯了案也没法查。但这种事儿一旦露了,做枪和卖枪的工人都会被判刑,但刑期不会长,故对干这种私活的人形不成太大的威慑力。所以,这种事一直没有停止过。小利润可以令人动心,如果利润可观,有人就动手了。听起来好像有些可笑,但却是事实。除了五支枪外,还有150发配套子弹,够用一阵子的。王禹摆弄着枪,心里思忖着。阿子只拿到了不到50克K粉,没有王禹所要得300克,但这已经够了。通常人要生吞毒品找死,有十克便足够了。

    王禹把枪给四名手下分了,自己留了一把。子弹亦是平均分配,每人三十发。安顿好这些事,时间已不早了,王禹让大家睡觉。

    第二天一白天,王禹等人都是在饭店里度过得,除了在楼下餐厅吃饭以外,其余时间都是呆在房间里。王禹看着电视节目,边琢磨着事。

    晚上九点,王禹招呼几名杀手随自己走。

    二十分钟后,几人来到了菖蒲小区。王禹把车停在了9号楼下的阴影里,这里离12号楼还有一段距离。王禹让阿子和阿丑跟自己走,其他两名留在车里等。王禹今天并不想下手,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他不能断定萧乾到底在不在这里。

    王禹等人在12号楼的边上止了步。3层6号的窗户都黑着,不像有人的样子。几人又绕到楼后,后面的窗户也黑着。这时尚不到十点,莫非……

    几人在12号楼周围缓缓转着圈子。偶尔有路过得人。但夏天人们都睡得较晚,在院子里溜达不会引起什么注意,况且这个小区院里的路灯并不多,且光线亦不够亮。

    12点了,3层6号的窗口仍未见亮。王禹带着人开车走了。

    回到饭店,王禹拨通了肖云的电话,他对肖云说过不许关机。肖云在电话里仍是嘴很硬地说萧乾肯定在横江。可为什么没回家他就不清楚了。王禹知道他仍未说实话,看来只能靠自己了。但他也清楚肖云不敢卖他,王禹对这种人很了解,只要事情没到砸破锅的地步,他们就不会露面。

    第二天晚上,王禹带着人又去了菖蒲小区,并且又是等到12点多,仍是黑灯瞎火的没人。王禹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并且对肖云提供的情报也疑问更甚了。另外,如果来得次数再多了,也会引起小区保安或其他什么人的注意。将近一点时,王禹等人又撤了。

    王禹第二天给肖云又打了电话,把几天的情况讲了,并让肖云马上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肖云吞吐着答应了。但王禹对他亦未报多大希望,只是试试看。

    一天过去了,肖云没打来电话。王禹在心里嘀咕了几次,当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晚上九点,王禹又驱车到了菖蒲小区。他把车停在另处,然后只带着阿子朝12楼走去。既然王禹势在必得的要置萧乾于死地,那么他也就作了相应的考虑,这里便包括了同归于尽的打算。所以,王禹并不是很偷偷摸摸。3层6号的窗口仍是全部黑着,王禹估摸着萧乾未必在这里住。但肖云在地址上不会跟自己绕圈子,他也没有必要保护萧乾,两个人几乎没什么关系。

    楼下的单元门没锁,王禹和阿子直接上了3层,然后王禹开始敲6号的防盗铁门。连着敲了几次,皆无人应,屋内显然没人。但王禹敲6号的门却是为了给对面的5号居户听。果然,5号的门开了,一名四十余岁的男人在门内问站在感应灯下的王禹找谁?机关的干部在这点儿上比商品房,尤其是中高级公寓的业主们强,比较负责任,不似公寓那般业主,大有老死不相往来得劲头。

    “我是萧乾的朋友。”王禹坦然回答道。他易了容,确信无人能认得出自己,就算是横江亦贴了通缉令。

    “哦?”穿件大背心戴眼镜的男人打量着王禹道:你不知道?萧乾不在这住,已经几年了……你既是他的朋友,怎么会……”男人有点儿疑惑了。

    “是这样。”王禹客气地道:我在外地工作,确实有几年没跟萧乾联系了。这次到横江出差,想起他来就过来看看。对不起啊,打搅您了。哎,那他不再这住,这房子……”

    “怎么跟你说呢?”男人迟疑了一下,这才又说道:萧乾和他爱人的关系不太好,已经有几年不在一起了……”

    “离婚了?”王禹问了一句。

    “这我不清楚。不过他爱人也调走了,这房子已经空了挺长时间了。”

    “调哪去了?”王禹又问。

    “这不清楚。”男人道。他确实不清楚。因为许静茹没跟任何人讲她去了哪里。经过多年提心吊胆的生活,她的戒备心理很强。另外,去外地工作本身就有避难的主要成份在内。

    “……那萧乾现在在哪儿住?”王禹的口吻非常谦和。

    “你们为什么不去单位找呢?”男人似乎不愿再多说。

    “我听说他退休了。”王禹又扔出了一张牌。

    “哦,这你知道。”男人点点头,顾虑明显少了些,便又说道:他现在住得是他父母的房子,好像在北源道街,应该是公安厅的宿舍。”

    “哦,那地方我知道,我去过。谢谢你啊。”王禹客气地道了谢,然后便和面无表情的阿子朝楼下走去。门后响起关门的声音。

    王禹带着人回了哈特饭店。他要考虑下一步的行动细节了。他没再和肖云联系,一个人在客房的卧室摆弄着枪,边琢磨着。阿子在外间的厅里加了床,静静地躺着休息。他没看电视,想都没想这个事,他懂得规矩,现在他就是机器人。

    第五十三章

    魏光回到横江以后给萧乾打了几次电话,让他过去吃饭,但他都找借口推掉了。这到不是因为他不愿意见魏光,而是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和魏光之间的距离,这到也不是因为魏光现在有钱了,便如何如何,不是这个原因。而是萧乾觉得魏光和自己已是太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了。虽然从感觉上讲,魏光对萧乾的感情非但没变,而是更贴近了,但萧乾仍是觉得别扭。另外,魏光身边的女人确实太漂亮了,这也让萧乾感到了不舒服,可这亦不是忌妒,而是一种心理和生理纠缠不清的一种反应,或者说是现象。平心而论,萧乾对魏光亦是十分的牵挂。魏光失踪的那十几年,萧乾总是能从繁忙的工作中抽出一些时间来思念他,有时梦见魏光死了,他居然能哭醒过来,却又安慰自己说,梦是反的。可萧乾是从不迷信的。

    萧乾把吸毒的量又减了一些,时间也拉长了一些,这很难受。他甚至又尝试着再戒一次。但又如同以往的每一次那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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