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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墨进门之后便对胭脂道:“胭脂,姐姐带你去洗澡好不好?洗完了澡就穿上新衣服,刚才听说今天是胭脂的生日?姐姐送你一样生日礼物怎么样?”
雪墨对胭脂异乎寻常的热情让就连对雪墨称不上熟悉的赵虎臣也感觉有些不正常,他还没开口胭脂就冲着雪墨摇头,然后转头望着赵虎臣,低声道:“叔叔给我洗。”
无论雪墨怎么百般阻挠但胭脂就是认定了赵虎臣,最后还是由赵虎臣带着胭脂进洗手间。
洗手间很大,也很豪华,无论是浴缸还是淋浴都让没有接触过这些新鲜事物的胭脂有些本能的抵抗,赵虎臣放好了温水,帮胭脂脱去了衣服,察觉到胭脂的双腿果然没有了之前的病态和许多,因为之前都是让他抱着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眼前的这双腿和寻常人的双腿没有任何区别,轻轻在胭脂的小腿和大腿处握了握,赵虎臣问:“疼吗?”
胭脂摇摇头,低声说:“不疼,但是有感觉。”
“真的治好了呢。”赵虎臣喃喃道,微微一笑,把胭脂抱进了浴缸,倒了沐浴液的浴缸内水面漂浮着一层泡沫,看着胭脂的身体淹没在泡沫里面,原本实际上是第一次面对女性**的赵虎臣也悄然散去了那份不能为外人道的尴尬。
“叔叔。”坐在浴缸里只露出了脖子和脑袋的胭脂望着涂抹了洗发露正为她洗头的赵虎臣,忽然轻声呼唤。
“嗯?”赵虎臣手上的动作没听,应了一声。
“如果有一天,胭脂变成了坏孩子,叔叔还会喜欢胭脂吗?”水汽蒸腾上来,遮挡住了两人的视线,些许的朦胧让赵虎臣看不真切胭脂的眼神,但他还是笑了笑,用满是泡沫的手刮了刮胭脂的鼻子,轻笑道:“胭脂无论变成什么样了叔叔都还是胭脂的叔叔,叔叔说过,再也不会让胭脂吃苦了,现在以后将来永远都是。”
“谢谢叔叔。”胭脂露出了遇到赵虎臣之后第一个笑容,有点疲惫,也有发自内心的快乐。
浴室外面,雪墨随意拿了几听饮料,对漠河道:“随便一点,不用客气。”虽然并不清楚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但雪墨大致也看得出来漠河应该是赵虎臣手下一类的角色,不过之所以值得雪墨专门拿饮料出来是因为她也看出来了赵虎臣对眼前这个男人格外重视,似乎不仅仅是手下。
雪墨发现自己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见赵虎臣却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了,似乎他的身边发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导致的一系列连锁变化让雪墨有些惊讶,这种惊讶并不是这一系列事件爆发出来的能量让她惊讶,虽然并没有触及到赵虎臣的核心但现在赵虎臣身边发生的这些事情对雪墨来说都算不得多么令人无法接受的地步,归根结底,这种惊讶和对赵虎臣的兴趣是一个道理,源自于潜力。
“谢谢。”漠河是对人情世故很淡漠,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得人情世故,混了这么多年的社会他就是不会看相也会看人,眼前这女人怎么看都和平庸无缘,能住在汤臣一品这种地方,背景和家底肯定是神秘中透着一抹金边线,所以他表现得到也得体。
第164章 退一步忍一步让一步
雪墨悄悄地走到浴室门口,打开了门,瞧见氤氲的浴室里头赵虎臣正蹲在浴缸旁边,挽起袖子帮坐在浴缸里面的胭脂洗澡。( 虽然有些好笑赵虎臣动作的笨猪跟生疏,但也悄然发现了这动作跟生疏里面一份难得的温情,原本挂在唇边的笑意也悄悄收敛,望着浴室里面一大一小两个人,雪墨竟然产生了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荒诞念头。
旖旎的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蜻蜓点水般在雪墨的心头留下点点痕迹然后消失于无痕,雪墨不可能花痴到因此而对赵虎臣产生什么感情,虽然知道雪墨在后面看但没转头也不知道雪墨心里在想什么的赵虎臣也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让身后的女人心思动摇了那么一瞬。
洗完澡,见赵虎臣笨手笨脚地给胭脂穿衣服,实在受不了的雪墨还是示意拿那堆衣服没辙的赵虎臣退开一边由自己亲自上阵,兴许是意识到了赵虎臣真的是无可奈何了,胭脂这一次竟然很给面子地没有拒绝。
雪墨毕竟是女人,在这方面的确有很多先天优势,给胭脂穿好了衣服,赵虎臣牵着胭脂走出浴室。
穿上了新衣服浑身上下打扮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胭脂和之前脏兮兮的样子当然没有可比性,一直都坐在客厅里没挪动过的漠河瞧见了胭脂一脸依赖地牵着赵虎臣也欣慰了许多,胭脂是师父留在世界上唯一的血脉和牵挂,自师父去世之后也就自然成了漠河无法释怀的牵挂。
洗完澡胭脂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吃小笼包,兴许是许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这孩子吃得格外香甜。
“现在能和我说说这孩子的来历了吗?”雪墨指了指胭脂,对赵虎臣道。
“我一个朋友的孩子,从小就没了妈,我朋友也在前几天死了,就剩下了这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她自己从外地跑回了明珠来找我,吃了半个月的苦头,后来还是一次巧合让我撞见了,我就把她带回来了,以后我就是她爸,我养她。”赵虎臣平静道。
“很有灵气的孩子,她爸爸也一定不是寻常人吧。”雪墨由衷道。
赵虎臣微微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点点头,望着雪墨道:“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也没什么好旁敲侧击的,我告诉你吧,她爸爸叫陈太极,不是一个有着多么惊天动地身份的男人。”
“陈太极?”雪墨回味了两声,玩味道:“的确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既然能做你的朋友,而且还有这么灵气盎然的女儿,就算是你说的不是多么惊天动地的男人也一定不平庸。”
“了解张家吗?”赵虎臣忽然转移了话题,瞧着对面的女人道。
“张家?你要了解张家做什么?”雪墨皱眉道,望着赵虎臣的眼神满是狐疑。赵虎臣和张家的过节并不算是秘密,不过那件事情已经在人为的干预下平息了,虽然雪墨自己也不相信张家会咽下这口近乎绝了他们后的气。现在赵虎臣忽然问到了张家,这就让雪墨下意识地认为张家是不是又开始动手了。
“张家这一代有两个最核心的后代,一个是张少杰,还有一个叫张听涛。张少杰被我给玩疯了,张听涛残了,这件事情你也知道。昨天,有几个地的杀手过来,要杀我,我身上的那些伤也都是那些杀手留下的,这背后就有张听涛的影子,所以我向你问一问张家的事情。”赵虎臣知道雪墨是逮不着耗子不撒手,考虑到这并不是干系太大的秘密也就没有过多保留,虽然隐藏了一定的事实但基本上大意没歪曲。
“果然如此。”雪墨了然,眯起眼睛望着赵虎臣,她这样的女人当然懂什么叫做听一句话品三分意,赵虎臣的话里肯定有保留,但雪墨也不会不知趣地继续追究下去,微微一抿唇,雪墨道:“张家算得上是明珠根深蒂固的家族了,张家的老爷子退下来之前是邓公那个时代的人物,在明珠也算是风云一时,不过毕竟根基太浅,而且肚量也不大,眼光更是没别人的长远,所以无论是后来的上海帮崛起还是胡温的掌权都没有握住机遇,因此说来说去也只能说是在明珠有点影响力,出了明珠,在南方撑死了也就是一个二流往上走点的家族。”
“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张家的老爷子退到二线的时候还是当时明珠的人大常务副主任。靠着遗忘在明珠从政时积累下的人脉,更重要的是他没得罪过上海帮的人,邓公的那个时代,恰恰是孕育上海帮的时期,后来上海帮一些真正核心也大多是从明珠这个地方走出去的。那时候正是他从政之时,虽然没有被上海帮真正承认过,但多少也有一份老上司的面子,所以张家老爷子在位的时候不见得怎么风光,到是老爷子退下来以后那些人惦念着老爷子到让张家风生水起了起来。张老爷子下面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两个儿子一个在小时候就死了,是溺死的。还有一个在剩下了一个后代之后也死了,癌症死的。女儿长大成*人之后就嫁了出去,近年也少回娘家,唯一的一个儿子就是张少杰的父亲,叫张宋朝,三个儿子里排行老三,现在是明珠永珹地产的董事长,人大代表。另一个是张少杰的表哥,也就是之前第二个得癌症死的儿子留下来的后代,叫做张听涛,原本被老爷子寄托厚望从军,但没想到也毁在你手上。”雪墨娓娓道来,语气有些玩味,说道被赵虎臣毁了的时候眼神竟然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当时绝大多数人都觉得你要被张家挫骨扬灰了吧?虽然外面看来张家家大业大,人也多。但真正能说得上是张家人的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几个,剩下的大多都是旁边沾光的亲戚,算不得真的。真正有了事情一路顺风时还好说,一旦风向变了,这些所谓的亲戚恐怕变脸变得比谁都快。这些东西我这个外人都看出看来了,从政一辈子的老爷子没理由看不出来,而且还有一点,一个家族有多强当权的人站的多高手里的权柄,资源有多少肯定重要,但比这些更重要的是这个家族的发展潜力,家族之所以是家族,是因为它是以血缘为联系的一个利益集合体,如果这个家族的上层辉煌无比,但下面却是青黄不接,第二代,第三代时候昌盛,而这些子孙又是不是有出息几乎决定了这个家族能存活多长。所以,现在几乎和新一代都被毁了的张家可以说是走到了陌路了,老爷子年纪大了,日子也不多了,永珹房产的董事长张家老三张宋朝到的确是人到壮年,可再让他生一个后代已经太晚了,起码二十年的培养,老爷子是铁定看不到那一天而张宋朝等到那一天时也已经老了。”
雪墨一口气说完也有些累,拿起了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捧在手心,看着若有所思的赵虎臣又道:“怎么说呢,张家现在就像是回光返照了,虽然走到了穷途末路但也因此能爆发出更令人想象不到的力量,虽然有树倒猢狲散良禽择木的说法,但毕竟张家扎根明珠这么些年掌握的资源肯定比你多,乃至于杨叔叔也未必能和完全疯狂的张家叫板。如果张家对你做了什么,我建议你暂避其锋,毕竟一个家族的力量毕竟还是很强大的,特别是在这个家族不计代价地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张老爷子人脉很广,虽然早年的老同事老下级老上级都去世了大半,就是活着几个也都退下来很久,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手上还是掌握着很多人脉资源,这个社会不就是人多好办事的嘛。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说的就是这个理。”
“我知道你的意思。世间谤我,贱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是这个意思吧?”赵虎臣笑道,虽然不知道雪墨处于什么样的层次位面才能了解这么多东西,而处于这个位面的她又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和自己接触,但赵虎臣多少还是有几分感激的,和畜牲待久了也沾染上一身相信直觉的习惯让他感觉到雪墨是没有多少恶意的。
“贴切。”雪墨呵呵一笑,回了两个字。
“我问你个问题。”赵虎臣顿了顿,瞧见旁边胭脂嘴角的油渍,有手指帮她擦去,轻声道:“假设你的眼前有一匹狼,一头老虎,一条实力相对比比较弱的草花蛇在虎视眈眈,摆明了就是要联合对付你,那么你是转身跑,退一步忍一步让一步还是雷霆一击干掉最弱的杀鸡儆猴?”
第165章 爸爸,叔叔对胭脂很好
赵虎臣的比喻不长,贴切与否并不了解赵虎臣此时现状的雪墨也评价不出来,只是雪墨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真的到了走投无路退后一步不是海阔天空而是悬崖峭壁的话,她做出来的事情未必就不比赵虎臣更狠。
三言两语,勾兑出了一腔的惨烈。
从小到大没有穿过一千块钱以下的衣服没有得不到过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就是一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洋娃娃她也会不计一切代价地得到,哪怕就是自己从心底也没有多少喜欢这个东西哪怕就是得到了以后弃之如敝屐,在普通老百姓口中的上等人生活中长大的雪墨自问不了解赵虎臣这个从最穷最苦农村里走出来的男人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什么样的眼神打量明珠这座城市打量明珠孕育着的这三千万人口,但她也懂得一个质朴的道理,越是穷怕了苦怕了的人对衣食无忧的日子就越向往,得到了以后也越珍惜,如今的赵虎臣俨然就是这个状态,明珠人要从他的怀里抢走他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这从大山里头出来的男人再退一步是万丈深渊,进一步兴许有一条活路,怎么选?是个正常人都知道。
听了赵虎臣的话,雪墨心有戚戚,虽有些同情却也没有不理智地凭着一腔的冲动给出多么大的承诺,虽然她也知道有人在旁边抚一把这个男人他会走得轻松许多,但雪墨觉得他不会需要,就算是需要了,那个扶他的人也不会是她。
一来二去,原本对最近赵虎臣身边发生一系列她不知道事情抱有几分好奇的雪墨竟感觉到几分乏味。
望着吸牛奶的胭脂,那双清澈如琉璃的眸子此时正望着她,胭脂那小巧瘦弱的身子依偎在同样不高大魁梧的赵虎臣身旁,一个灵气盎然如莲另一个阴沉腹黑如妖。雪墨竟发现这格格不入的两人神奇地很像一对父女,当然,做父亲的年纪轻了一点。
望着胭脂的眸子,雪墨也觉得在这样的孩子面前一般人实在想不庸俗都难,微微轻笑,尽量使自己不带着已经成为习惯或者能的心机与面具,雪墨对胭脂道:“今天是胭脂的生日,胭脂有想要什么作为礼物的吗?姐姐送给你哦,如果不想要礼物的话,姐姐也可以带你去游乐场玩。”
胭脂摇摇头,抓住的赵虎臣的袖子仰头望着赵虎臣,这孩子眉眼中间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赵虎臣很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让雪墨崩溃的话。
“这个姐姐是富婆,胭脂只管开口宰,叔叔一定支持你。”富婆?住在超过四千万人民币的豪宅里头,相比之下虽然那辆奥迪tt敞篷车在明珠也未必见得多么名贵多么了不得,但赵虎臣相信这个女人拥有买玛莎拉蒂gts的实力。更关键的是她的年纪,二十四五岁这个恰好经历过了一些事故和阅历褪去了少女对世界幻想的年纪,这样的女人如果只是一个富婆能够概括的话那中国不知道多少所谓的富豪都要羞愧而死。
胭脂最终还是啥都没要,兴许是在这个孩子看来虽然没了爸爸但是有叔叔在,叔叔对她很好,这一切本身就已经满足了她所有的愿望,如果说真的有愿望,就是希望能够再见到爸爸,但年纪幼小的她尚且知道爸爸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永远都不可能回来的地方,因而将那份小孩子的思念放在了心底,唯一的不同就在于以往只祝福妈妈一个人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很快乐,现在还要加上一个爸爸。
有爸爸在,妈妈不会孤单吧?因为有叔叔在,胭脂也不孤单了呢。
胭脂望着赵虎臣,温软的小手紧了紧赵虎臣的袖子。
虽然胭脂没开口,但雪墨还是去弄了一个有胭脂人那么大的毛绒绒的洋娃娃送给她。虽然不知道雪墨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大号洋娃娃但赵虎臣还是让胭脂收下了,即便是和这个女人似友非友的关系有些奇怪,但这并不妨碍赵虎臣接受雪墨对胭脂的好。
在雪墨家坐了大半个白天,午饭是在外面的餐厅吃的,显然雪墨对胭脂非常喜欢,几乎可以说是到了溺爱的地步,赵虎臣也搞不懂这个女人忽然泛滥的爱心到底是哪里来的,不过见胭脂也不抗拒这个女人也就有些安慰。
吃过饭,赵虎臣和漠河都确定身上的伤不至于被一眼看出来,于是就带着胭脂告辞,雪墨虽然很想把胭脂留下但也清楚这孩子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赵虎臣,放弃了这念想又向赵虎臣要了住址,为了赵虎臣是扯淡,为胭脂才是真。
临走的时候胭脂忽然对雪墨鞠了个躬,用她特有的稚嫩童声说:“谢谢姐姐的礼物,胭脂很喜欢。”
感觉自己都快要习惯胭脂的冷淡和被动态度,雪墨压根就没想到这孩子还会感谢她,那张在赵虎臣面前从未失过态的精致容颜也破天荒地出现了一抹激动,蹲下身来,雪墨狠狠地亲了一口胭脂,笑道:“胭脂真乖,下次姐姐再带礼物来见你。”
“静心守得一片清宁,信手拈来。姐姐静守三十天,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胭脂怯怯道。
胭脂一句话让雪墨有些惊讶,寻常孩子可说不出来这种话。
很自然地抬头望向了牵着胭脂一只手的赵虎臣。
因为居高临下的关系,赵虎臣的眼睛很自然地就瞄到了某个蹲在胭脂面前的女人胸口那白花花的一片,丰挺?圆润?这些都是最基本的,赵虎臣就算是再克制也不可避免地把眼珠子牢牢盯在那道貌似深不见底的黑暗沟壑里头。
“听胭脂的,没错。”见雪墨脸上疑惑的神色,赵虎臣转移话题道,却不急着走了,本着有便宜不占是二百五的真理,赵虎臣决定在雪墨站起来之前狠狠地看个饱。
雪墨这样习惯了和男人周璇的女人眼睛毒到了几乎一眼就瞧出了一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一脸道貌岸然的赵虎臣这厮眼珠子瞟向了不该瞟的地方,雷霆大怒?这种肤浅的反应在雪墨身上肯定出现不了,这个女人缓缓地从起身,站在赵虎臣面前,极度反常地轻轻一笑,身体甚至还靠近了一些,轻笑道:“怎么样,好看吗?”
赵虎臣后退半步,如临大敌地摇头。
“不好看?”雪墨眉毛微微上扬起一个很有韵味的弧度,眼角的风情宛若狐精,胸口的雪腻与赵虎臣若有若无的接触就像是狐狸尾巴扫过掌心的瘙痒和柔软,真他娘的妖精啊
“好看。”赵虎臣无可奈何地回答,随即想到胭脂还在,漠河已经去楼下开车了,再不济总不能在胭脂这把他当天的妮子面前塑造一个孬种叔叔的形象不是?于是就正大光明地低下头,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那抹雪腻,乳沟这是乳沟货真价实的赵虎臣开始猜测眼前这女人的身材到底妖孽到了一个什么天怒人怨的地步。
“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雪墨不轻不重地留下了一句流传千古的话,作为女人她耍流氓的确刷不过破罐破摔的赵虎臣,后退了一步,让两人之间隔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拢了拢耳边散落的发梢,俯下身摸了摸胭脂的头,微笑道:“姐姐也谢谢胭脂的提醒。”
赵虎臣牵着胭脂下楼了,临走脑子里还满是雪墨那妖精一俯身的风情。
抱着胭脂从雪墨那里得到的大号洋娃娃,衣服和蛋糕则让漠河先一步拿下楼去了,赵虎臣空出来的一只手牵着胭脂,在电梯里,赵虎臣忽然玩味道:“胭脂,之前为什么对那个姐姐说那番话?你又看出了什么吗?”
“胭脂感觉出来对姐姐影响很大的一件事情会在这段时间发生,所以才说的。”胭脂轻声回答。
赵虎臣了然点头,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直到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牵着胭脂上了车也没多说什么。
回到家,赵虎臣竟然在小区楼下见到了杨采薇的那辆雷诺,让漠河先把车开去清洗,而衣服和蛋糕则依然放车里让漠河上来时带,赵虎臣一只手抱着硕大的洋娃娃另一只手牵着胭脂走进雷诺旁边,却见到杨采薇那妮子正趴在方向盘上睡得正香。
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没电自动关机了。
敲了敲车窗,想必这妮子等他肯定有段时间了,赵虎臣心情柔软地望着睡眼惺忪不愿意醒来的杨采薇。
瞧见赵虎臣一脸温醇笑意地站在车外,杨采薇连忙下车,还没来得及撒娇就见到赵虎臣一只手抱着个大号洋娃娃另一只手前者多日不见的胭脂正站在面前。
“胭脂?”杨采薇把赵虎臣抛到了一边,蹲下身惊愕道,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胭脂,又扬起头看着赵虎臣,一脸疑惑“胭脂有孪生姐妹?”
“采薇姐姐。”对杨采薇胭脂可热络了许多,主动地松开赵虎臣的手向杨采薇张开双手要抱。
“是胭脂。这里面曲折很多,先上楼我慢慢和你说。”赵虎臣道。
两人上了楼,漠蝶去了小店,漠河洗完车回来估计还要一会,于是就三个人坐在客厅里。
因为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杨采薇对到处都很好奇,尤其是见到了门口有漠蝶留下来的一双鞋子之后很快就充满危险性地眯起眼睛,语气不善道:“难怪在外面乐不思蜀呢”
“这是人家姐弟的房子,能让我这么一个白吃白喝的住进来就不错了,你还吃个什么飞醋。”赵虎臣苦笑道。
虽然心有不满,但杨采薇到也了解赵虎臣,况且现下她最关心的是怀里这曾让她牵肠挂肚许久的孩子,于是就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坐在沙发上抱着胭脂,朝赵虎臣问道:“快跟我说说胭脂是怎么来的。”
赵虎臣将整个过程大致叙述了一边,整个过程一直都是赵虎臣在说,杨采薇听,胭脂乖乖地趴在杨采薇怀里,不悲不喜。
杨采薇听到一半,就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眼眶微红,等赵虎臣说完整个过程以后就瞧着怀里一脸让人心疼的平静,她到真希望胭脂对她哭一声,再撒撒娇,反正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这样一脸的平静,这种平静反而让杨采薇心里更难受。
“胭脂以后就跟着我过。”杨采薇抱紧了胭脂,因为同样是单亲家庭的缘故她觉得她也胭脂很有共鸣,但也清楚年纪尚小的胭脂吃的苦比她多太多,毕竟她的妈妈还在,就算是想念就算是没有办法天天见面但总归是能够通过电话和网络接触的,而且杨采薇也是从大了以后父母才离异,这和从小就母亲早亡的胭脂没有可比性。
杨采薇清楚没了妈妈以后爸爸对女儿来说有多么重要,如果某一天失去了寄托对父亲对母亲全部感情的父亲她甚至不能想象她的整个世界会不会崩溃掉,而胭脂却承受了下来,杨采薇不敢想象胭脂柔弱的身子是怎么承受下来这一系列她想象都会疼痛的苦难的。
“采薇姐姐,胭脂有叔叔,所以不苦。”胭脂缩在杨采薇的怀里,瞧着这位以前她不能走路住在医院时天天都来看望她是真心对她好的姐姐,笑容和眼神都柔软得让杨采薇鼻子微酸。
这孩子似乎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抱怨,无论生活怎么残酷怎么无情始终只懂得瞪大了一双不知所措和惶恐的眸子望着这个冷漠的世界,赵虎臣心疼,杨采薇也心疼。
“不只是有叔叔,还有姐姐呢,姐姐以后会对胭脂很好很好的,胭脂就把姐姐当妈妈好了。你叔叔就是你爸爸。”杨采薇摸着胭脂的小脸蛋,心中那份来自女性本能的母性也完全被激发出来,以前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想象一些比如和赵虎臣生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比较好这种令人羞于启齿的事情,到现在,杨采薇到觉得有胭脂这样一个孩子就够了。
第166章 血债要血尝
第章血债要血尝
下午,漠河跟漠蝶一起回来了,兴许漠河跟漠蝶交代了一些事情,所以两人不但是拎着大袋小袋丰富的菜上来的,漠蝶见到胭脂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惊讶。.
杨采薇也终于见到了这个和自己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面相处了好久的女人。
两个女人之间的认识很简单,说不上多么的熟络,但也没有出现勾心斗角的情况。
原本如同守着自己领地的雌狮一样警惕的杨采薇在和漠蝶交谈过一会之后就放下了心里的戒备,她觉得这样淡漠如水的女人不太可能和她抢男人,确切地说就是漠蝶给她的感觉从一开始就属于那种很飘渺,很难用世俗的眼光去打量或者评价的女人,在杨采薇看来,这样的女人对她产生威胁的可能性很小。
漠蝶似乎能够察觉出来杨采薇最开始时些微的警惕,不过这也没有让她觉得多么不满,单论生活的经历她比从小在温室中长大的杨采薇要丰富得多,因而也没有摆出一副正逢相对的姿态,而这也符她淡泊的性子。
只是无论如何,如今这一家人的核心不是杨采薇也不是漠蝶,甚至不是赵虎臣,而是今天的小寿星,坐在沙发上的胭脂。
漠蝶回来的时候特意去了菜市场,带回来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刚坐下没一会便开始进厨房为晚餐做准备了。
杨采薇现在是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胭脂这孩子,抱着胭脂一起坐在沙动画片,只是让人觉得诡异的是看到精彩处时杨采薇嘻嘻哈哈地乐个不停,到是原本应该最兴奋的胭脂总是一脸平静,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电视机的屏幕。
两个犯了烟瘾的男人跑去阳台抽烟。
赵虎臣分烟,漠河点烟,两个男人躲在阳台吞云吐雾,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
漠河眯起眼睛一个劲地抽,恨不能把自己给抽死在尼古丁里头,烟雾缭绕,遮挡住了这个年轻却深沉男人的面孔,也模糊了他的眼睛。
“想过以后怎么办不?打算不打算去给陈太极报仇?”赵虎臣打破了沉默,背靠着阳台的围栏,转头看着双手俯撑在围栏上的漠河,平静道。
“报仇?怎么报?师父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是仇杀,连师父都死了,我上去不就是送菜?如果是其他的什么,这个仇又从何报起?”漠河吐出一口长长的烟箭,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闭上的,兴许是不想让赵虎臣看见他眼里的痛苦和挣扎。
“血债总是要血尝的。原本采薇给胭脂请的国内有名望的专家医生都没有头绪的双腿,竟然在这几个月里面神奇般地好了,加上陈太极的忽然离开父女俩失踪,本来这事情我管不着,也没能力管,但现在胭脂叫我一声叔叔,陈太极临走前把女儿托付给了我,我就要承担起胭脂的责任来也要对得起陈太极的这份信任,我不能让她爸爸不明不白地死了,最起码当初也是一起喝过酒吃过肉的人,这不是陌生人。”赵虎臣收回了目光,眺望远处语气飘忽轻轻道。
旁边的漠河愕然,转过头看着赵虎臣。在他的印象中,赵虎臣从来就是我独善其身哪管你外头洪水滔天的典型自私自利的大枭式人物,就算现在还没有那种大枭的资本跟资历,但起码赵虎臣的确是朝着这个方向在发展的。没点利益的瓜葛想要让他付出点什么做点什么那是比登天还难的一件事情,而之前赵虎臣说的这番话的确推翻了之前漠河对赵虎臣一个侧面的印象。
“是不是很奇怪?”赵虎臣似乎看透了漠河的想法,微笑淡淡道。
漠河愣了愣,夕阳在天边,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照耀了赵虎臣的侧脸,将这张其实并不见得多么英俊得惊天动地的脸庞勾勒出了一种非同寻常的魅力,点点头,漠河一时间竟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应该的。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能干掉陈太极,这背后的猫腻有多大我自己也心知肚明,恐怕大到了漏出来一点油也能把我给腻死的地步,现在你和我都还没有那个实力,但就像是我说的那话,血债总是要血来偿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之前之所以问你的打算,也是担心你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地冲去做了些来不及后悔的事情,所幸你能看得开看得透,这很好。这口气难咽,但还是要咽下去。不是就此罢手,而是蓄势。话再说回来,无论什么时候这件事情对我来说都是个累赘,谁愿意平白无故地多了个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一定强大到令人发指的敌人?原因就不再矫情地重复,我说这么多也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是重利,但总有些东西是不能抛的,这些东西平日就放在心底,那叫底线。”赵虎臣口鼻间充斥着淡淡的烟草香味,仰起头看着夕阳下半边墨蓝半边金色的天空,语气悠长。
“做人要有底线,师父也这么和我说过。”漠河低低地道。
“那就记住你师父你的,我见过的人不算多,见过的场面也不算大,但你师父绝对是我以前和往后加起来见过的人中仅有的几个可以称之为智者的人之一。”赵虎臣淡淡道。
“说回来呢,陈太极是怎么死的我们还不清楚,兴许不一定就是我们猜测可能性最大的仇杀,或许还有其他的缘由在里面。这个时候去问胭脂这件事情显然不太合适,还是过段时间吧,等那孩子的心情真正地沉淀下来了,再开口。”赵虎臣拍了拍漠河的肩膀,见后者神色肃然地点点头,赵虎臣微笑道,“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事情还很多,燕京的太监蔡泳林,明珠的张家,江浙的祝太保,还有虽然暂时安静下来但不能不防的蒋家,多事之秋啊”
“水乱了才好摸鱼吧。”漠河想了想,试探道。
“水乱了是好摸鱼,但现在在水里的鱼都一致对外,而且心里头都更明镜似的,最重要的是这几条鱼都是食人鱼,手伸进水里去乱的不但是鱼还有我们自己的视线,一个搞不好就被食人鱼给拖进了水里。”赵虎臣摇摇头,淡淡道。
漠河还想开口,只是见了杨采薇从里间走到阳台,两人也就默契地停下了话头。
“你们俩在这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杨采薇站在玻璃推门旁,狐疑道。
漠河挠挠头,扔掉了烟头,和杨采薇打过一个招呼之后就识趣地进了客厅。
“怎么不陪胭脂看动画片了?”赵虎臣朝杨采薇招招手,见这妮子乖乖地走上来依偎在自己怀里便道。
“和她看动画片我总觉得是她陪我看而不是我陪她看呢。”杨采薇挫败道。
赵虎臣想到之前见到的这两个一大一小的妮子坐在沙影,杨采薇乐不可支胭脂一脸平静的模样也忍不住笑出声,“之前还没羞没臊地说什么你是胭脂妈妈我是胭脂爸爸,合着某人就这么急着嫁给我?还照顾胭脂呢,我看到时候是我跟胭脂一起忙前忙后地照顾你这老佛爷吧。”
“你才没羞没臊呢,本小姐可是母性泛滥才说的那样话的,你可别误会了有别的什么意思。在说了,要是有胭脂这样乖巧漂亮的女儿我可是开心死了。至于后半句话,本小姐自动无视。”杨采薇哼哼唧唧道,靠在赵虎臣怀里一阵磨蹭,猛然惊醒,双手撑着赵虎臣的胸膛,扬起头紧张道:“你昨天的伤呢?”
“不是被你压在手下呢么。”赵虎臣苦笑道,原本慢慢复合的伤口被外力压迫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感,只是他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杨采薇啊地一声身子蹦开了老远,一脸凄凄然地拉着赵虎臣的手,盯着赵虎臣其实看不出来大碍的胸口,道:“我昨天可是看到了,你这里被人划了两刀,一定很痛。”
脑海中猛地闪出来昨晚那如噩梦般的场景,杨采薇脸上的红润也褪去了些许,一个人呆在家里她根本就睡不着,心里也满是忐忑,电话又打不通,最后忍不住跑去了医院,却听闻赵虎臣已经出院了,虽然听到了赵虎臣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活蹦乱跳地离开心中安定了些许,但还是放心不下地跑这里来守株待兔。
在赵虎臣的面前,杨采薇努力地不让自己表现得很怯弱,可此时猝然的一幕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柔软。
始终还只是一个会担心心上人会因为心上人受伤而心疼的女孩子而已。
“是不是很担心?”赵虎臣轻轻拉着杨采薇的身体,让她趴伏在自己身上,感觉的出来因为担心碰到自己的伤口而杨采薇整个身体都紧绷着,似乎腰板也努力地向后仰尽量避免重力压在赵虎臣身上,心疼地揉了揉这妮子的脑袋,赵虎臣意识到自己作为男朋友的确不太称职,昨天晚上肯定是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但自己却无法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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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赵虎臣的爹
赵虎臣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没有太多的资本去儿女情长,不过归根究底自己眼下的一切似乎都是靠着这一份儿女情长得来的,赵虎臣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一个活该给人唾弃给人白眼的小白脸,只是抛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利益纠葛,眼前这妮子也的确是他没有办法释怀的特殊存在。
如果说出了大山以后,在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里头还有哪一个人曾经真正地走进过赵虎臣的心里,那人不是别人,就是眼前这个就算是谈恋爱也会处处地迁就着自己逛街的时候也会宁愿去挑选一些便宜的让自己付钱也不会去专卖区让她来买单的杨采薇,这个妮子小心翼翼地经营这份感情而赵虎臣却由始至终都没有将太多的精力放在她的身上,兴许这个妮子能理解他,但在某个特殊的时候,赵虎臣却没有办法原谅自己这种作为。
就像是杨采薇怜惜胭脂,而胭脂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令人心中柔软一样,赵虎臣也怜惜杨采薇,这个妮子同样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处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份爱情的姿态已经将赵虎臣打动。
杨采薇越是心思玲珑地迎合赵虎臣,赵虎臣就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越大,然而这种差距越大,彼此来的越来越悬殊的时候,赵虎臣这只压根就不知道廉耻为何物的癞蛤蟆就越闭紧嘴,因为嘴里叼着一只真正当然天鹅。
赵虎臣唠唠叨叨地说一些有的没的废话,杨采薇则忙着小心翼翼不碰到赵虎臣的伤口,两人一个人说一个人听,到也显得和谐的很。
这份独特的宁静没持续多久,当夕阳渐渐沉落了地平线,万家灯火华灯初上的时候,漠家的灯光也亮了起来,伴随着饭菜的香味,还有漠蝶那张微微沁着汗渍的清丽容颜,“可以吃饭了。”
赵虎臣笑着应了一声,拉着杨采薇要进去。
“等等。”杨采薇拉了拉赵虎臣的手,瞧见漠蝶离开了,才期期艾艾道:“我不会做菜,你会不会嫌弃我?”
赵虎臣哑然而笑,这妮子估计是被漠蝶刺激到了。
“那可难说。。。”赵虎臣一脸煞有其事的严肃和郑重。
“死保镖臭保镖本大小姐还没嫌弃你你就嫌弃本大小姐了你不准嫌弃我”原本以为能听到一阵安慰和甜言蜜语的杨采薇期待了半天却得到了这样一句话,一张小嘴能挂上了油瓶,狠狠瞪了无辜的某人一眼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房间。
回到客厅,厨房里那张桌子已经被搬到了客厅里,胭脂坐在主位,饭桌上满满当当的都是美味佳肴,一瓶白酒,几瓶果粒橙。
胭脂见到了赵虎臣,便让叔叔坐到她身边的位置。
见赵虎臣进来,漠河便拎来了之前买好的蛋糕,把饭桌中间的位置空出来,胭脂那双澄净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包装精致的大蛋糕,这孩子再怎么灵气逼人也都还是孩子,终究还是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大家坐下,赵虎臣拆开了蛋糕的包装,在蛋糕上插上了蜡烛,然后杨采薇跑去关了灯,于是客厅便黑暗了下来,饭桌上几支蜡烛闪烁的灯火成了唯一的光明,坐在饭桌旁边加上小胭脂自己一共五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红彤彤的,同样都带着笑容。
“胭脂,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叔叔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以后每年叔叔都会给你过这样一个生日,好不好?”赵虎臣摸了摸身边胭脂的脑袋,柔声道。
胭脂重重地点点头。
“许愿吧,许好了愿就把蜡烛吹灭,我们的小胭脂就又长大一岁了。”杨采薇微笑道。
孩子很虔诚地闭上了眼睛,双手合适放在胸口,神情比圣徒做祷告更认真。
在对待这种事情上面,似乎小孩子来得永远都要比大人严肃和煞有其事,长大了就会懂得当初很严肃很认真地许愿其实上帝他老人家根本就听不到,而这种简单的仪式更多的还只是一个心里的寄托。
“我希望爸爸和妈妈能够快快乐乐地在一起,然后告爸爸和妈妈,胭脂在这里生活的很好,这里有叔叔,有采薇姐姐,有漠河哥哥,有漠蝶姐姐,还有好多对胭脂很好的人,让爸爸妈妈可以放心,胭脂一定会快快长大,然后骄傲地告诉爸爸,胭脂完成?(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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