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年华 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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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间大打折扣,这可让俺太受不了了。

    没办法,谁让俺身在囚笼中哩?

    趁着休息时间,俺和陈鹏,周志伟闲聊起来。

    陈鹏看见体育老师在那边儿和女生在攀谈,就跟俺们说:“哎,看见没?眯眯队长干啥呢?”

    周志伟说:“水淹女生宿舍楼了,还有什么国际大事发生啊?”

    俺奇怪的问:“怎么叫他眯眯队长啊?”

    陈鹏大为惊讶:“靠!这你都不知道啊?体育老师老跟女生说话,都给他起个外号‘色眯眯’,简称‘眯眯队长’。”

    俺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们俩怎么不跟着找几个女生唠唠啊?”

    周志伟笑着说:“他在那边儿唠呢,咱们玩咱们的。陈鹏,下回把你篮球带着,这回没东西玩了,快下课了。”

    陈鹏应了一声说:“篮球没气了,回去我先打点气。篮球场还没干呢,前几天下雨,现在玩球球都弄埋汰了。”

    “弄埋汰我给你洗,要不你看还能玩啥?冬天还能摔跤,这时候就能打打篮球,要不踢足球吧,谁家有足球?”

    陈鹏想想说:“可能陈懂学他家有,他爸没事儿还蹦哒几下,玩玩体育运动什么的。”

    周志伟一听陈懂学的爸就乐了:“他爸挺有意思的,其实他爷俩都挺有意思,你能借着球不?”

    陈鹏“啊”的一声:“让我借?你咋不借呢?我没那么大本事跟他借,再说吧,反正没事儿时跟他提提。”

    俺觉得他们对陈懂学的评价不是十分高,就问他们:“怎么跟他借借不着吗?要不我借算了,当我欠他个人情。”

    周志伟说:“其实也没啥,只不过他有点怪,学习还行,一般都排前七八名。”

    俺说:“挺不错的,不过我不太跟学习好的打交道,像我后边儿那家伙就是的。”

    陈鹏问:“你后边儿谁啊?李大鹏啊?别搭理他,那家伙老打小报告,最贱了。”

    俺也这么觉得,回想起俺那费了时间心血的情书被他当垃圾扔掉的情景,不禁一阵难过。

    “哎,周志伟,给你介绍对象吧。”陈鹏忽然说。

    周志伟眼睛一亮:“行啊,哪班的?”

    “四班的,苗凤香,你认识不?”

    “不认识,长得咋样?”

    “还行,你看看就知道了,她最近刚分。反正无聊呗,你要愿意我给你牵线。”陈鹏拍拍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周志伟笑着说:“行啊,你介绍吧。”

    俺一拍周志伟的肩膀说:“笑得这么淫贱,等你好了给我介绍吧。”

    周志伟推了俺一把说:“行,等我好了再说。”

    没聊多久,体育老师开始让俺们“收队”准备下课,俺们当然乐意。

    下节课是语文,俺们班主任的课,也是俺们看小说的好时机,钟老师的眼睛只能注视课本,很少看到下面观赏杂书的我们。不过此刻,俺可没有在看杂书,俺可是很认真的在写情书。因为上次那一封被李大鹏撕掉了,这等于是撕碎了俺的心,俺要把心再缝补起来。

    钟老师在台上每讲一个主要词汇的用法,俺就琢磨着能不能用在俺的情书上,显然俺的语文水平都是这样间接提高的。一节课的时间,俺发挥创意又写了一封新的情书,全文如下:

    红花绿柳美千里,

    走到哪里都像你。

    你我都得相思病,

    不如咱俩在一起。

    啊!郭娜!你真他妈的美啊!自从上次见到了你,我就再也忘不了你,好像记得有一年你欠我二十块钱,现在算上利息应该还我二百元。但是,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于是我昨天又给你五十元,这些钱都是你的了,因为你是二百五。

    别跟我说你喜欢我,也别跟我说你暗恋我,我知道那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有三天了。虽然三天是短暂的时间,但是我们也共进过午餐,不过你是在你家吃饭,我是在我家吃饭,我们就是同一时间吃饭。当然,吃饭的时间,我注意到你……,我心里想到: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但你只能喝点粥,啃个白菜心啥的,太可怜了。有空来我家吃顿大便饭吧,明天我请客,吃屎吃尿随便你挑。

    俺看完这封情书,觉得比上一封情书更有杀伤力,更具破坏力,绝对是超必杀。但是俺要保护好俺的情书,这次如果再被谁扔进垃圾箱去,那俺就没兴趣再写这东西了。为了不让自己失望,更不能让郭娜失望,俺把情书先在本班内传开,大家都看过之后就好办了,就算撕了也有人传心给俺的“心上人”。

    于是俺将那封情书从左边张春铃那里开始传,一边嘱咐:“看完了往后传,别给李大鹏。”

    俺的传奇之书就这样被兄弟们先阅览了,有的女生也闲着看了一遍,有的人觉得俺太过份,本来要划掉其中比较恶心的字句,后来为了尊重版权,就只作口头警告,让俺自己毁掉它。俺当然不会这么做,这不是相当于让俺自宫吗?俺又不是在发神经,俺只不过有点人来疯。

    不出两堂课,除了两个班长和几个不关心世事的女生没有看过外,所有同学基本上都看过了。大家分别对俺的幽默感和令人作呕的文笔给予肯定。有几个认识郭娜的同学还要替俺当红娘红郎什么的,这可真让俺受宠若惊了。俺只不过是开开小玩笑罢了,用不到弄假成真将计就计吧?

    不过事实是,俺的情书经某位“好心”同学之手已经安然无恙的交到郭娜手里,让俺想起从前“羊毛信”的故事。

    第二天中午,郭娜带了两个女生敲俺班的门说:“刘则在不?”

    俺一见大事不妙,趁着她还不认识俺的时候说:“他出去了,有事儿放学再找他吧。”

    郭娜刚要带同学离开,俺同桌立刻说道:“哎,别走,他装蒜呐,他就是刘则。”

    俺一看掩饰不住,立刻换上了嘻皮之笑脸说:“此班是我开,此座是我呆,要想找我谈,留下问话钱。”

    郭娜“哼”了一声说:“你出来!”

    俺硬着头皮说:“我就不出去,有本事你进来!”

    郭娜忍不住笑了说:“你出来吧,我找你有事。”

    俺一见她和颜悦色的跟俺讲话,就松了口气,挺着不大的肚子走出班级。

    郭娜上下打量了俺一番说:“你不是说我欠你二十块钱吗?现在我换点零钱给你,一共二百脚。”话一中断俺腿上就先挨了她一脚。

    俺刚要跑,就被郭娜的俩同学拽住了。俺虽然不怕她们,但是不敢跟女生动手。于是俺大呼救命,这时陈鹏在班里面声援俺说:“兄弟们,唱起来!”

    俺班的“四大歌王”,陈鹏、卢贵宾、罗德鑫、周志伟一齐开始朗诵,陈鹏每一句开头,后面三位合声。

    陈鹏:“五班郭娜一回头呀!”

    三人:“全班男生撞墙头!”

    陈鹏:“五班郭娜二回头呀!”

    三人:“犀牛也要死一头!”

    陈鹏:“五班郭娜三回头呀!”

    三人:“哈雷慧星撞地球!”

    陈鹏:“五班郭娜四回头呀!”

    三人:“人造卫星掉毛楼!”

    陈鹏:“五班郭娜五回头呀!”

    钟老师:“全跟我进办公楼。”

    三人:“……。”

    亏俺一直使眼色给这帮家伙,居然没看见。这回可好了,认栽吧兄弟们,不过俺〃奇〃书〃网…Q'i's'u'u'。'C'o'm〃会记住你们帮俺的这个大忙,起码是救俺于胖揍之中,没有弃俺于乱踢不顾。只是大伙儿都要跟着去办公室受罪了。

    第六节

    ( 六 )

    俺们五个大老爷们儿就在钟老师和其他主科老师的三人小办公室里面一呆,比较的威风,看来挺潇洒,这才叫做酷。

    钟老师跟郭娜谈细谈了俺“求爱”的事情,门外郭娜在哭述。俺心说这回玩完了,这下子俺保准儿臭名远扬,关键是连累了兄弟们也受责。

    钟老师安慰好郭娜之后回到办公室看了俺们几眼,先拿俺开刀说:“刘则,听说你文采不错呀?八百字检查是不是不够你表现的呀?这次写一千五百字检查。还有,这么大点儿年纪就琢磨着恋爱问题,是不是有点早啊?”

    俺赶快解释:“老师我没恋爱,我,我闹着玩的。”

    钟老师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玩?有这么玩的吗?人家女同学都不认识你,你闲到啥程度了?你说你跟个滚刀肉似地,能不能学点好?这次看你成绩还不坏,往好点学,将来还要上班挣钱养家糊口。学不好习将来能做什么?上大街上捡破烂去啊?还是要饭去?”

    俺心说:“钟老师咋跟班长一个调调呢?都穿一条裤子的。”

    钟老师见俺低头不说话,好像认到自己错误似地,语气缓和下来说:“以后别再犯同样错误了,知错能改才是好学生。”

    俺点头说:“老师,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钟老师点点头说:“你回去吧,过几天把检查交上来。”

    俺看了看其他几个伙计,抱歉地走掉了。

    不一会儿,俺的兄弟们都回来了,钟老师没怎么批评指正这些家伙。毕竟他们的过错跟俺不是一个等级的,他们只是杂牌的“唱诗班”做了三流的演唱,侮辱了听众的耳朵而已。

    又是一节课让俺写检查的课,真没劲。老检查个鸟啊?俺不禁怒气冲天地在心里发牢骚,脑子里头似蜜蜂展翅般嗡嗡作响,还不得不下笔写检查。因为过于专著,俺把脑中想的话也写上去了,一看前边儿写的一句话,正是:写个鸟检查。

    幸好俺发现得及时,用钢笔赶紧把那几个字涂成个长方型,连笔画都不能让人看出来,否则让老师看去了,这回就得翻倍写三千字检查。

    这节课俺一边观察老师的动态一边飞速地写检查,老师当然注意不到俺。俺写作业已经写出一些规律,知道什么时候老师注意力分散,什么时候会临时来抽查一下俺们的学习状态。现在嘛,俺是熟练工,基本上在放学的时候能完成老师的作业,并且用剩余的时间补日记和检查。

    下午第二节下课,周志伟被陈鹏叫出去,俺立刻跟出去侦察此二鸟人有何动向。

    陈鹏带周志伟来到教学楼门口,让周志伟坐在花坛上等着。

    过了一会儿,陈鹏领来了几个女同学。

    “他就是周志伟,认识一下?”陈鹏指着周志伟说。

    其中一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女生走近周志伟看了看,然后伸一根指头托起周志伟下巴又看了看说:“就你啊?”

    周志伟露出春光灿烂的笑容,什么也没说,好像这种状况下此时无声胜有声。

    陈鹏说:“怎么样?要行就告诉我们一声。”

    那女生挑挑眉毛说:“看看吧,我先走了。”

    周志伟看女生们走远了才说:“好像人家不同意。”

    陈鹏拍拍周志伟的肩说:“没事儿,到时候我帮你说说。”

    “那就靠你了。”周志伟说。

    俺凑上前去紧握住陈鹏的手说:“咱们的幸福和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同志,保重!”

    陈鹏笑着推了俺一把说:“说啥呢?想让我英勇牺牲是不?”

    俺“嘿嘿”了几声跑回班里,陈懂学正在那边和本班另外一个同学卜枫争执着什么。

    卜枫是三年四班语文老师的儿子,会拉点小提琴,美术字和硬笔书法也写得不赖,因为先天条件,语文当然也没得说。还有就是他牙也挺好,属于吃嘛嘛香的那种牙齿,或许是因为人长得太黑了所以牙齿才显得特别白洁靓丽。

    卜枫和陈懂学争执的原因俺不太清楚,但是俺这么喜欢看热闹,这么喜欢火上烧油,醋里添酸的家伙,怎么可能放过这种事情呢?所以俺很自然地凑上前去听,可惜“战事”已经结束。

    “哎,他俩刚才吵吵啥呢?”俺先问问张春铃。

    张春铃斜眼瞅俺说:“一天把你闲的乌肌六瘦的,有点正事儿行不?”

    俺漫不经心地说:“当然不行,有钱难买我乐意。”

    “乐意不吃屁!”张春铃“呸”了声说。

    “吃屁怕你馋。”俺对这种顺口溜轻车熟路。

    张春铃恐怕也知道斗嘴不是俺的个儿(不是对手),就只好就此打住看自己的功课。

    这时候俺班第二大嘴巴王跃立刻闪到俺身后用力拍俺肩说:“谁在吃屁?”

    俺被吓得一哆嗦,怒道:“你在吃!”

    王跃一脸得意的表情说:“小娘子别怕,本官只是想找你聊聊。”

    俺还记得跟王跃一起进班办室那次,搞不好老师隔门有耳。因此不敢过于放肆,只是随便挥挥手像撵狗一样轰他说:“去去去,跟我谈?撒泡尿照照你的德性,披上麻袋菠菜,就以为自己东方不败啦?”

    王跃忽然问了句:“猪咋叫?”

    由于这小子故意说得含糊不清,俺也就没注意,顺口“啊”了一声,王跃又清了清嗓子说:“我是说,猪咋叫!!!!!”

    他后面那三个字震得俺耳朵发麻,俺气不过,起身就挥拳过去要打王跃一拳出出闷气,王跃早躲到一旁说:“猪就像你刚才那样叫。”

    俺还嘴说:“刚刚也不知道是哪头猪叫得那么大声。”

    王跃闪一边去说:“娘子莫生气,你听我唱~~~~~。”

    俺有兴趣听他唱,因为这小子会唱几嘴京剧,没事儿还学奸臣笑,就是“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之类的东西。俺虽然不听京剧,但是听这小子唱的还算有点味道,也就对付着听听。

    王跃清清嗓子说:“娘子,你听我说~~~~~~~~~~呀。”

    这次不巧,又是钟老师在门口不合适宜地出现:“跟我到办公室去说。”

    俺简直要爆笑出来了。这回可真的没俺事儿,俺是受害者,是他主动勾引俺学猪叫的,也是他主动叫俺娘子。俺这次就聪明在刻刻默默等着他,等着他进老师办公室,果然是完美主意。

    王跃刚被钟老师领去办公室,俺开始准备活动。那个大嘴巴一走,还不就是俺的天下了?

    俺赶紧趴在桌子上,上半身慢慢移向张春铃。估计超过桌子分界线的时候,就用嘴在手背上吹了响响的一声“噗”,然后身子立刻移向旁边,一边用手在鼻子前扇着说:“还让不让人活了?”

    张春铃不清楚俺这套,懵然未知的看看俺。她听到后面有许多同学莫名其妙的笑,这才反应过来是俺在恶作剧,于是气呼呼地指着俺的鼻子“你,你,你……”说不出半句话来。

    俺“呸呸呸”了几声说:“肯定中午吃的是鸡蛋,要不不能这么臭。”

    这句话终于把张春铃气哭了,俺可不想再进办公室,赶快推推她说:“哎,别哭别哭,刚才是我放屁,你别哭。”

    张春铃听俺承认自己的过失,哭声中又夹着几声憋不住的笑,然后觉得这样的反应不正常,就哭得更凶了,脸都不抬一下,趴在桌子上一个劲儿地浪费水资源。

    “孔子曰,女人和小人难养活也。”俺发出这种感叹。

    张春铃瞪着盛满泪水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俺,然后啥也不说抓过俺的胳膊就咬。

    这一口下去疼得俺真想“嗷”的一声叫出来,但是不敢叫,只好用牙咬住俺的另一只胳膊,头上冷汗像房檐上的雨滴掉个不停。

    这一咬持续了整整三十多秒,等到张春铃差不多没有力气了,她松开嘴找出手帕来擦擦嘴和眼泪,然后什么也不说专心看她的功课。

    她没事,俺可有事了。翻开衣服一看,牙印清晰得可以用来判断她哪颗牙生了虫子。

    除了张春铃掉一颗牙的位置印迹尚浅外,俺手臂上其它牙印均泛青紫色,局部地区有血迹。

    俺晕血,一声“我的妈呀”就趴倒在桌子上掉眼泪,这回轮到俺哭了,不是为了被咬而哭,是受不了这种剧痛疼出的泪水。

    张春铃一边咬着牙说“活该”一边又笑出来,俺心里直骂:“疯婆子。”却不敢在嘴上说出这句话。

    过了一分钟,俺发现张春铃还在那边儿得儿意的笑,她得儿意地笑。俺气不过,一把抓过她的胳膊想狂咬,结果被她拿起铁皮文具盒在俺脑袋上“铛”的敲了一记脆响,俺的头就这样大了。俺脑中不禁泛起某句名诗: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

    现在俺觉得,做人要处处小心翼翼,不要得罪像“张铁嘴”这样的女人才好。搞不好俺手上留下她牙齿的痕迹,将来谈对象时被女友发现这种类似于“爱的齿痕”的东西,那还不把俺的肉切碎了包饺子,骨头剁吧剁吧喂狗了?

    从俺被咬的那一刻起,张春铃的每一个用俺眼角能扫到的动作,都让俺身体条件反射似地哆嗦一下;张春铃每笑一次,俺都像看到拳皇九七里面金家藩胜利后的招牌动作——金牙一闪。

    下课后,俺独自坐在椅子上郁闷,眼泪就在眼圈里面含水欲滴。陈鹏和周志伟走过来跟俺说:“你来,有点事儿。”

    俺捂住受伤的胳膊跟他们出去,陈鹏拉俺到学校教学楼后的空地说:“一会儿周志伟去买饮料,你去给陈懂学,然后跟他借球。”

    俺心说:“这种芝麻大的小事儿也值得跑后边儿一聊?”

    虽然俺搞不懂他们弄啥玄虚,兄弟的事情却还得帮忙,想到此处俺满口应道:“没问题,包在俺身上。”

    陈鹏看见俺一直捂着胳膊,随口问:“手咋整的?”

    俺愤愤不平地说:“没什么,让狗咬了!”

    陈鹏一脸惊奇:“我操,那你还不打狂犬疫苗?到时候咋死的都不知道,笨狗还是狼狗咬的?”

    俺一捋袖子说:“母狗咬的。”

    陈鹏一看是人的齿印,贼笑道:“你小子,不干好事儿……。”

    这时候,周志伟提着裤子拎着一瓶娃哈哈非常苹果回来说:“这瓶打开过了,你到时候就说你自己喝了一口,他不嫌你。”

    俺奇怪地问:“喝就喝呗,干嘛不送他瓶整的?”

    周志伟和陈鹏一脸奸笑地说:“快去送吧,别忘了借球。”

    俺摸着“丈二和尚脑袋”去找陈懂学借球,一见面先把饮料放他桌子上打招呼:“嗨,陈懂学,你的。”

    陈懂学托了托他的大号眼镜说:“谢谢,你不喝吗?”

    俺一摆手说:“没事儿,我刚喝过一口,解渴了。”

    陈懂学看了看俺说:“咱们还是第一次认识。”

    俺“嗯”了声说:“是啊,听说你有足球,常练啊?”

    “还行吧,也不常练。”

    “要不常练的话借俺们玩一下吧,你看挺多男生都闲着呢。”

    “行啊,带我一个吧。”

    “没问题,你的球当然得带你了。”

    “嗯,现在在家呢,明天我带来。”

    “那行说定了,明天中午在操场上等你。”

    刚一回座儿陈鹏就蹿上来问俺:“咋样?借着没?”

    俺一拍胸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搞定了。”

    陈鹏两只眼睛一直注视着陈懂学,看着他喝了一口非常可乐后偷着笑出来,俺不禁心里一惊:“这俩小子该不是在陈懂学水里边儿下了巴豆吧?”

    俺还记得历史老师上课给俺们讲的故事,说是林则徐被罢官后返乡途中被毒死,死前就说:“我死于巴豆。”

    我靠!真要是药死了俺们同学,俺也是同谋啊!这可不得了,俺吓出一头冷汗,忙问:“你们是不是在饮料里下东西了?”

    陈鹏偷着趴在俺耳边说:“往里边儿灌了点尿。”

    俺听了差点没吐血,心说这帮家伙也太损了点,但是说实话饮料还是俺送的,俺也没啥资格批评他们。

    周志伟这时候偷笑着告诉陈鹏:“看见没?刚才他还叭嗒嘴呢,我听他说‘怎么味不对呢?’。”

    俩人用最快速度跑出教学楼对着花坛狂笑,俺趴在桌子上一手捶着桌子一手捂着肚子笑。

    张春铃不知道俺有啥好得意的,好像还没挨够咬似地,顺手摸摸俺额头问:“没烧坏吧?这得四十多度。”

    俺用拳狠狠砸了她胳膊一下说:“关你屁事!”

    张春铃捂着生疼的胳膊说:“发神经啊你!”

    俺不稀搭理她,以免再挨咬,俺开始观察起陈懂学来,看见他发觉“非常苹果”味道有点不对,还是喝掉了大半瓶。俺心里由衷地感到:不喝不知道,味道真奇妙。

    这一天俺亲眼见到了喝尿的高手,整天都在兴奋状态中。

    俺刚放学回家就看到电视又被挪到桌子上,真不经使唤,这才几天又坏了。不过修理工换了人,一看穿着像是农村出来的一样。

    俺奶说:“电视又让你爷捅咕(弄)坏了,你姑父找了个认识的师傅,说是手艺挺好的。”

    这不管俺的事情,俺回到自己屋子里一躺,希望师傅能赶在五点半前修好,那时候还能看看动画片。

    不一会儿,修理工装上电视机壳说:“好了!”

    俺爷插上电试了一下电视机,刚打开开关“砰”的一声又灭火了。这下修理工脸上挂不住了,叨咕着:“我刚换了个二级管,都是以前厂家造的,一般用两年都不成问题,咦?这可怪了……。”

    俺爷脸色也有点难看地说:“那是咋回事儿呢?”

    修理工眉头紧皱说:“我再拆开看看。”

    俺一见这修理工程度也比较一般,还指不定(不知道)得要多少钱呢。

    修理工用电笔试了试问:“大爷,你家电视有说明书没有?”

    俺插嘴道:“就是有也找不到了,以前就让我弄没了。”

    “这可麻烦了,那你知道长虹电视的电压多少?”

    “不太清楚,我不懂这些东西。”

    修理工用螺丝刀调了一下电视里面的零件,又重新插了一下电视,几分钟也没有再自动断电了。

    修理工擦擦手说:“我知道了大爷,以前你们家修电视的时候,有人把电压调高到二百二十伏,质量好的电视差不多半个月到两个月就得烧坏一次,质量不好的挺不过一个星期,这钱可让他们赚老了。”

    俺们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上次那修理工临走时还说要“常打交道”,原来就是这么个“常打交道”。由此可以看出奸商们是如何用奸诈的伎俩来赚取俺们这些贫苦老百姓的钱。

    “那真谢谢你了师傅,得多少钱呐?”俺爷问。

    修理工算了一下说:“这样吧大爷,我跟文清也不是一般关系,您就给两个二级管成本费吧,一共七块钱,多了我也不收了。”

    俺一听这价钱,在心里边儿就感激悌零地,要是上回也收这么多钱,剩下的钱给俺去玩游戏机该多好。

    俺爷客套两句话,也没留修理工吃饭就让他走人了。俺觉得这可对不住人家,钱都少收你那么多了,也不留人家一顿,太抠门了!俺一定得帮修理工师傅出这口恶气。

    于是俺对俺奶说:“奶,明天班里要收晚自习费,每个月十块钱,明天要收这个月的钱。”

    俺奶又埋怨学校乱收费,一边从兜里掏出用手帕层层包好的几十块钱,一张张数过后从上面拿了零钱一共十块钱给我,顺便多给我五毛钱说:“多给你五毛钱,天热也买个冰棍啥的。”

    俺心说:“这怎么好意思啊,已经多要五块钱打游戏了。”

    当然,俺是情愿多收下五毛钱花的,至少可以多玩两个币。

    第七节

    ( 七 )

    刚一吃过饭,俺就立马以出去玩为名跑去游戏厅疯狂。今天只有罗德鑫一个同学在,其他人不知道忙什么没到这儿来会合。

    “哎,就你一个人儿?”俺问道。

    “废话,老板不是人呐?老板娘不是人呐?”罗德鑫打诨道。

    “靠,我说咱们就你一个人来啦?”

    “对啊,来,对两局。”罗德鑫邀请俺。

    俺当然是来者不拒,不消三分钟,俺就输了一局,罗德鑫得意地说:“小样儿,再练两年吧!”

    不等罗德鑫得〃奇〃书〃网…Q'i's'u'u'。'C'o'm〃意完,就听见罗德鑫他爸的声音:“小兔嵬子!你还真在这儿!”

    罗德鑫脸上得意的笑容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比哭还难看的苦瓜脸。

    俺心说:“白捡了个币玩。”

    罗德鑫的爸扯起罗德鑫的耳朵,一步一飞脚把他踢出游戏厅。

    俺心中暗暗保佑罗德鑫:“兄弟,保重!你的币我会好好玩的,以俺闯关的技术保证翻版。”

    不一会儿,俺已经将九七打穿版了。虽然俺完成了罗德鑫未了的心愿,心里边儿却还是有点不痛快。一个人打游戏最没劲,游戏是大家分享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俺早早来到学校等罗德鑫,想问他昨晚吃了多少“炮拳铁脚”。当然这种事情不能直接问,一定得看脸上有没有被爱抚过的痕迹,头上有没有“长灯炮”。等了很久没见罗德鑫来,恐怕已经被打成重伤在家休养。

    陈懂学一大早就把球带来给俺,俺觉得自己事情做得有点不地道。人家好心好意借球给俺们玩,俺还给他喝了“人身汤”,实在是太不道德了,但是也不能就直接跟他说这种事情,因为有俺一半的责任在哩。

    这时候卜枫看见陈懂学借球给俺,凑过来说:“你跟他借的球啊?”

    俺作了正面回答:“啊。”

    “你知不知道他家养昆虫的?”

    “啊?他爸不是老师吗?还搞副业?”俺奇怪道。

    “不是,养一窝苍蝇蚊子,抓吧抓吧也够炒几盘了。”

    俺恍然大悟,原来懂学君有这种嗜好,但跟借球有啥关系?俺就想不通了,于是就问:“那借他球玩没危险吧?”

    卜枫手摇晃着说:“没有没有,你要不怕得艾滋病的话其实也没啥危险。”

    俺义正严辞地反驳说:“没事儿,要得大家一起得,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儿得,再说我又没干男女之间的那种勾当,怎么会得艾滋病啊?”

    卜枫“嘿嘿”笑着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俺还了一嘴:“您今年贵庚啊?”

    “八十八,吉利吧?”

    “行,够吉利,出门掉下一砖头,能中头彩。”

    “哈哈哈,你还挺有意思,有时间到俺家玩去吧,我妈不在的时候我比较自由。”

    “啊,你也像小鸟一样被束缚着,不能放飞自由的天空啊。”

    “这是什么狗屁歪诗啊?听我的,有时间来玩啊,我先学习去了。”卜枫高兴地回去坐了。

    俺忽然发现俺有作诗的天才,真是不发现不知道,一发现吓一跳。这次上课可一定得好好发挥一首出来。即使不能再给郭娜写情书,自己还是可以没事抒抒情,活活脑细胞,因为突然中风写出来的诗词往往都是大作。就像凡高的抽象画一样,俺觉得他肯定是脑血栓后遗症,哆嗦着画出来的。

    一大清早儿的,竟然第一节是化学课,这不是搞得俺诗兴大扫么?要是被化学老师抓住了然后当众宣读一下,那俺岂不得名誉扫地?这种事情俺不会做的,俺可以酝酿一节课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好的灵感,想来想去让俺想到张春铃日记上那篇乱七八糟的词句,其中俺最感兴趣的那句话就是:大海啊,你真他妈的美啊!

    哎咦~!这句话可真妙,可以作俺诗词的开头,那全文就可以改成赞美大海的诗,比如说可以这样写:

    啊!大海啊大海,你真他妈的美!

    啊!波浪啊波浪,你真他妈的高!

    啊!海水啊海水,你真他妈的咸!

    啊!大鱼啊大鱼,你真他妈的多!

    这首诗俺想好了,名字就叫《海他妈的诗》。刘则啊刘则,你真他妈的是个天才!

    刚一下化学课,俺就把《海他妈的诗》迅速创作完毕,然后给俺的兄弟们传看。心说这诗肯定能在诗词界引起轩然大波,大家都得争相传抄,没几天俺还不得培养出一个加强连的“粉丝”。然后女孩子们都争着跟俺要签名,没几天准得洛阳纸贵。

    结果是,兄弟们看完了俺的巨作,只不过是赞美俺几句,诸如“好诗啊好诗,真他妈是好诗”,“刘则啊刘则,你真他妈的闲”等等的句子。俺觉得真他妈的失望,决定写诗的事情到他妈此为止了。

    好容易等到中午放学,俺回家忙吃口饭就去学校的小操场上等着。

    第二个到操场的是陈懂学,他恐怕是怕来晚了不带他玩,其实他就是来早了也不一定带他玩。如果说俺们要带陈懂学一起玩球,那主要还是看在球的份上,球比他面子大,按山西话说,他就是“球也不顶”。

    不一会儿,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了。凑够八个人后,俺们就一起群战起来,足球俺是外行,不过仗着俺手还长些,腿脚也没骨折啥的毛病,可以做些拦人的工作,当配角也勉强够条件。

    正玩到激烈时分,曹家强急匆匆地跑来报告说:“出事了!王刚让一年级的给揍了!”

    俺们停下比赛,陈鹏跑过去问:“怎么了?王刚咋这么不顶事儿呢?一年级就给他打了?”

    曹家强一摆手说:“没有,四个人揍的。”

    周志伟也跑过来问:“咋回事儿?凭啥打他啊?”

    曹家强说:“王刚跟我早上没事儿溜达的时候,让个一年级的小子给撞了。王刚推了他一下说‘一年级的小嘎豆子’,那个一年级的就跑了,中午就找了四个一年级的把王刚带学校后边儿去消了。”

    “几班的?”周志伟问。

    “三班的。”曹志强答。

    陈鹏火道:“他妈的还反了,走,回班里拉人,干!”

    俺们就这么回班里,等到近一点钟时班里边儿差不多人齐了,王刚的事情也基本上传到班里每个男生耳朵里去了。

    陈鹏“蹭”的站起身说:“走!找他们去!”

    全班男生除了李大鹏和彭伟没跟着之外,全都在陈鹏的带领下冲向一年三班。

    班长站起身厉声道:“都干什么?坐下!”

    男人们的事情女人插嘴显然是不明智的,平时俺们不敢在班长面前作威作福,今儿个场合不同了。兄弟们齐心协力要打群架的时候,女人大发雌威也不能改变状况,况且她也只是个班长。

    俺们没理会班长一个儿劲地喊什么“坐下”“站起来”之类的命令,连班长的最大武器“告老师”也没好使。我们三年六班男生队伍浩浩荡荡并且气势汹汹地冲向一年三班。

    来到一年三班门口,陈鹏大声说:“一年级的小B嵬子,都谁动俺班人了,出来!”

    三班后面坐的几个流氓后备立刻站起身来,都不愤俺们这班人马

    ,集结在门口叫嚣:“咋的,就我们几个揍的,不服呗?干!”

    三班班长站出来挡住三班的男生们说:“你们都回去坐着!怎么回事啊?你们为什么找我们班男生?”

    陈鹏指着三班的男生们说:“问他们去,凭啥打俺班人啊?不就想干吗?谁怕谁啊?”

    三班班长并不怕俺们这些凶巴巴的小老爷们,是个有胆色的女生。她慢慢解释说:“谁打你们班人我会跟老师说,让老师解决这件事情,不必要这么多人打群架。到时候谁打坏谁也不好是吧?他们打人是他们不对,到时候我会跟老师反应,你们先回去吧。”

    陈鹏也不想在人家班前太嚣张,指着为首的那个三班男生说:“有女人护着你们,不过这事儿没完。”

    那男生袖子都挽起来说:“咋的?仗人多呗?爷从小给吓大的,怕你们啊?”

    三班班长怒道:“王勇!你给我回座去!”

    那叫王勇的男生就是不带头回座位,其它男生也都聚在门前等着开战,陈鹏斜眼瞄瞄这些男生说:“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现在要上课了没空儿理你们,下午放学把人找齐了,小操场上不见不散!怕死就别出来!”

    王勇也指着陈鹏说:“就这么定了,干就干!”

    三班班长推开俺们班的几个男生跑去找老师了。俺们也回班备战,一个个地都十分兴奋。

    俺们班长当然把事情汇报给老师了,下午俺们班任上课时先把这件事情提出来:“下午都谁去一年三班了,站起来!”

    俺班男生立刻齐刷刷地站成一片树林,个个昂首挺拔,好似打群架是抗战一般神圣的事情。

    钟老师看俺们一个个没有丝毫畏惧之色,觉得最好不要再施加压力,否则后果可以设想。

    “周志伟,你说怎么回事,其他男生坐下。”钟老师缓和了语气说。

    周志伟说:“是一年三班的几个人把王刚打了,拉到楼后面打的。”

    “你也坐下。”钟老师看看男生们说:“你们这样打不出来结果,那些少年犯都是小时候就爱打仗最后打到牢里边儿去了。打架不能解决问题,这件事情我跟三班老师说,他肯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谁也不许再提打架的事情!”

    男生们当然知道老师会这样说,但是心里边儿打定了主意,这场男人之间的战斗是不可避免的。钟老师看不出俺们的打算,开始讲课,但是俺们没几个人真正在听。

    到了第三节的历史课,陈鹏又号召俺们集体逃课准备开战。大家从后墙的狗洞偷跑出去找武器,诸如木棍,铁链之类的武器。因为有人听说三班的学生们已经拆自己椅子上的木板,有的还把杀猪刀拿出来准备拼命。俺们当然不会被这些吓到,有的同学回家取了瑞士军刀,收藏的铁制双截棍,如果有人能拿动电锯的话,那也会有人回家去拎来参战。

    俺们备齐了人马兵器,集体在学校后运输木材的火车道上商量着如何打好这一仗。

    陈鹏霸气十足地在指挥着:“谁要他妈跑了回班大伙儿一起消他,到时候非给他们打服不可!“

    卢贵宾接口道:“对,牙打掉,腿打折,肋条给他打骨折,尸体扔大河。”

    大家被卢贵宾的话逗笑了,属于战前放松的笑。

    周志伟忽然提道:“我们跑了一节课,老师问怎么办?肯定得挨罚。罚倒不怕,要找家长就麻烦了。”

    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这种事情,陈鹏想想说:“老师问到的话,我们就说三班的几个小子到外面去找社会流氓打我们,我们都是为了躲躲才跑出来的。”

    大家觉得是这是个好主意,这样一说的话,老师也没啥说的了,俺们也可以明正言顺的逃出来玩一节课。

    差不多一起逛到下课,俺们返回班里。

    第四节课是班会,本来应该是班长主持,因为俺们男生集体逃课,事情比较重大,钟老师要亲自出马劝解俺们这场“世纪之战”不要开战。

    钟老师一脸严肃的说:“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怎么都不听话呢?还集体旷课?怎么回事?”

    陈鹏立刻站起身把预备好的说词讲出来:“老师,我们不是旷课。三班的学生找了几个社会人要打我们,他们就在校门口逛呢,我们出去躲一下。”

    钟老师听完陈鹏绘声绘色声情并茂的陈述,面孔变得和蔼,安慰我们这些“可怜”的孩子说:“是这样啊,陈鹏你先坐下。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也不好说什么。男生放学都注意一下,家住的近的都一起走,有什么事情千万告诉老师,老师帮你们报警。”

    陈鹏向周志伟使使眼色,男生们参差不齐地说:“没事儿,老师你放心吧,没事。”

    俺觉得陈鹏真是撒谎界的一朵“奇葩”,集体逃课的事实居然被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俺觉得俺对他的敬仰比滔滔江水还连绵不绝了。

    放学后俺们男生全部集中在小操场上,每个人均拿了长棍、树枝、链条、刀、椅子板和砖头等不同的武器等着三班的伙计们来开战。

    半小时过去了,不见有一个男生过来。俺们心里边儿直嘀咕:“该不是被耍了吧?”

    陈鹏让曹家强去打探一下消息,不一会儿曹家强跑回来说:“不用打了,三班男生让他们老师抓办公室去罚站,椅子板全没收了。”

    陈鹏把手里的棍子扔到一边儿气道:“操,真他妈没劲儿!”

    俺们这场“世纪之战”就这样在没开始的情况下先结束了,其后几天,战事也因三班和俺班的班主任“从中作梗”宣告中止。

    第八节

    这个星期天放假,俺要到妈妈那里去一次,很久没去看她了。俺好不容易才跟奶奶要到车费去一次。

    俺爷在一边说风凉话,说俺没志气。俺心说志气个屁,俺去看母亲天经地义,不是因为你们还没有俺今天的成就呢。毁了俺的前途还想毁亲情,做人做这么过份的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俺摒弃杂念,坐上一列进城的中巴。找了一个靠窗的座,打开窗户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俺晕车,不得不把头伸出窗外。

    突然,司机紧急刹车,俺头差点儿就被窗户给斩了,险些变成“白斩鸡”。

    原来刚一出镇,路上就有个人拦车。那人一上车,离得近的都捂住鼻子,一股浓烈的牛粪味“熏陶”前面的乘客。俺心说得亏哥们俺找了个靠后的座,要不然还不把俺整休克了啊。

    这位新上来的乘客,穿着要多土气有多土气,还戴了绿色前沿帽,俺觉得就算他想戴某种绿帽子,也没有可能戴得上。

    有好问事的大叔问那位“土客”:“哎,上哪儿去啊?”

    那“?(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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