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年华 第 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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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是一个人,有个人就叫‘没有人’你明白不?”

    “不明白呀?”

    “我靠你咋那么笨呢?这你都听不懂?”

    “我懂啊,不就是‘没有人’是一个人吗?”

    “我靠你也不傻啊。”

    “我本来也不傻啊,你跟我讲这些东西干啥?”

    “他妈的我讲了半天你还不知道这是个笑话?”

    所以说,有些道理跟有些人是讲不通的;有些笑话跟有些人是讲不得的;有些玩笑跟有些人是开不得的。如果你不相信这个,最后倒霉郁闷的肯定是你自己。

    放学的时候费兴东带着兄弟们都从大门走,因为王麟他们也从大门走,而俺就走在王麟旁边。

    费兴东跟在王麟后面说:“怎么的?有没有个说法?”

    王麟心里也是比较害怕的,至少现在一语不合就得干仗,要干仗还是自己这边儿吃亏,尽管有卜枫和陈靖国在旁“护驾”,他也得挨打,但是他这个人比较嘴硬:“说什么?还想我骂你啊?”

    费兴东上前拉王麟说:“上学校后边儿说去。”

    王麟使劲儿一抖胳膊甩掉费兴东的手说:“你拉我干啥?放开!”

    费兴东一咬牙就要上前去打王麟,陈靖国伸手拦住他说:“现在放学呢,别让老师看着,今天要打对大家都没好处。”

    费兴东因为后面有几个兄弟壮胆,语气也比较强横:“那我不管,反正我得打他一顿,要不这事儿没完。”

    卜枫说:“要打也别今天打,老师看着还得挨罚。星期六下午一点来学校,我们肯定奉陪。”

    陈鹏见卜枫已经承诺了,就拉住费兴东说:“走吧,他们都这么说了就放他们一马,星期六再说。”

    就这样大家分成两伙儿散了,陈鹏和兄弟们送俺回家,边走边说:“刘则,星期六你不用出来了。我们几个出来就解决了。”

    俺说:“不用吧,都挺好的,整这么紧张干啥?”

    严亮说:“不是紧张的问题,咱们刚拜过天地,不是,拜把子,怎么也得在班上树立点威信。要不总有人以为咱们都好欺侮。”

    其实谁也没认为俺们好欺侮过,完全是这几个伙计嫌班级事儿太少,要搞点事。

    班级里边儿不太平的时候,俺家就比较太平。这些天俺爷明显不太爱管俺的闲事儿,也就是说在俺去游戏厅之后,反倒显得比较顺眼了。

    俺爷对付俺可打可骂不必要理由,就像某首歌词唱的:莫名我就想骂你,真想揍死你,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SORRY,搞错了,原来的词好像不是那么唱的。

    当然俺只是说明一下俺在这个家的地位。其实不止俺,其她姐妹也未必被她赏识。俺姑的孩子傅燕善解人意,又会说话,前述的一件小事儿中可见一斑,所以俺爷比较喜欢这个孩子。

    但是有时候,傅燕开玩笑也会有点过火,会让俺爷不高兴。不过俺姑是俺爷的掌上明珠,所以俺姑的孩子是不可以随便打骂的,即便如此俺爷仍有办法对付傅燕,为了证明俺不是胡说,现在讲下面一个事情。

    每逢周六周日,傅燕放学都要来俺爷这里,晚上放动画片的时候,傅燕看起兴了就爱跟俺爷开玩笑:“姥爷,你看你就像动画片里的奇奇猪。”

    俺奶说:“小燕啊,别这么说你姥爷。”

    傅燕一噘嘴说:“我开玩笑呢,对吧姥爷?”

    俺爷就当她在开玩笑说:“对,外孙女跟姥爷闹,不过姥爷不是猪,不能这么说。”

    傅燕顽皮地说:“姥爷不是现实里的猪,是动画片里那只可爱的小猪。”

    俺爷无奈地笑笑,继续看他的书。

    到了晚上,俺姑下班到俺爷这里吃饭,顺便问一下傅燕的学习情况。

    席间,俺爷突然问傅燕:“小燕啊,你刚才说我像动画片里的什么来着?”

    傅燕这么天真的小孩哪知道俺爷为啥在这时候问这件事情,一边往口里添饭一边说:“奇奇猪。”

    俺姑那种火爆脾气哪能听见这话?她把饭碗“铛”的一搁,劈头训道:“傅燕你这小孩有没有点教养!怎么说你姥爷是猪呢?我在家怎么教你的?你说你一天在学校里就知道玩……。”

    大人就是这样,每当批评小孩的时候不就事论事,往往扯出陈年往事一并讨论。俺姑严厉地把傅燕训了一顿,训到她哭得吃不下饭为止。俺爷这招装糊涂借刀杀人计策大成功。

    以上事件可以证明俺爷并不傻,还比较聪明。只是在俺身上不必要耍什么小聪明,打骂训斥想来就来,连蓝天六必治牙膏都不用出手。

    其实不必要俺讲这件事情也诸君也能清楚俺生活在现在的家庭里并不幸福。再加之俺父母离了两次婚,现在又都不在身边。这种状况让俺在之前和现在的学校里都让人同情,所以陈鹏同俺拜把子之前就先说明:有福俺同享,有难俺靠边。

    俺既不想享福,也不想受难。俺现在的美好愿望就是初中赶快毕业,之后俺就不必再跟某些人一起生活下去了。

    这几天王跃没事儿就晃到俺身边,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了一些IQ测试题来给俺做,有时候还超越IQ和EQ的范围,弄点爱情题来给俺做。

    “老刘,这道题做完后保管你能找到最喜欢的人。”

    “是吗?我倒不信。”

    “来,我给你念,你做做看。”

    “没问题。”

    “先拿出一张纸和一只笔,然后在上面写数字,记得写阿拉伯数字,从上到下竖着写1到11这些数。”

    “行,你说啥咱就做啥,到时候可别不准。”

    “相信我,没错的,娃哈哈矿泉水。”

    俺才不信他这个家伙,不过写上就是了。

    “写好了这11个数字,就在1和2旁边任意写上两个数字。嗯……,在3和7后面随便写两个女人的名字。”

    俺想了想,就在1后面写上2,2后面写上1。要说两个女人嘛,临时想不起来谁,要写班里面的女生那肯定会被王跃夸张成跟人家有啥关系之类的话题,所以俺就在3旁边写了个西施,7后面写了个吕后。

    俺随口说了句:“写好了。”

    “在456后面写朋友或者亲戚的名字。”

    “这好写,朋友一大堆,亲戚没几个。”俺顺手就写了刘备、诸葛亮、孙悟空三个名字。

    “随你便,反正答案又跟我没关。”王跃说。

    “写完了还写啥?”

    “8、9、10、11后面写四首歌名,随你便想。”

    俺平时不唱歌,这就难倒俺了。幸好俺还有一堆歌名可以想得起,这也不算难事。首先想到唐妮,就贱笑着写上《明天我要嫁给你啦》;紧接着想到俺这样的家庭是不可能让俺娶到这么好的女人,只好寄托于希望《我要飞》;飞出去的结果仍然是逃不出去家庭束缚,俺联想到这里,有一种《I want to die》的想法,这首歌是不存在的,俺只是认为会有人写这样一首歌出来,不可能世界上只有俺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吧?反正俺没有音乐细胞,写不出歌来;至于最后一首歌,那就没啥意思了,俺写不出来,反正只是游戏,应付着玩呗。

    俺放下笔说:“都写完了,还写啥?”

    王跃扔给俺一张纸说:“答案就在上面,自己对对看。”

    俺看了看纸上写的答案,第一条是:你必须把这个游戏告诉给(序号2旁边写下的数字)个人,那告诉王跃得了,反正这个大嘴巴做免费宣传工作正合适。

    序号3是俺所爱的人,也就是西施呀,靠,这辈子娶不到老婆了。

    序号7是俺所喜欢却不能相伴的人,吕后?俺的妈呀,这种女人怎么敢喜欢呀?刘邦不派人砍死俺呀?

    序号4是俺所关心的人,刘备。倒!俺是不是关心他看在一样姓刘的份上提拔俺一下呀?

    序号5是非常了解俺的人,诸葛亮?哦~~~~~,一定是只有他那么聪明的人才了解俺是个有才华和报负天才呀,呃呵呵呵呵……。

    序号6是俺重要的人,孙悟空?对头,只有他才能带俺飞离这个鬼地方的说。

    序号8的歌适合序号3的人。《明天俺要嫁给你啦》,西施,俺如是说,看来俺活不过明天了。

    序号10的歌最能代表俺的想法。《I want to die》?至少现在俺觉得还勉强可以活下去,不过要说看法,也算是正解,蛮灵呀。

    序号11的歌是俺对生活的感受。这条空白,看来俺对生活没有感受,俺是不是已经麻木了?你问俺,俺问边个去哩?

    看俺对完答案,王跃问:“咋样?你喜欢谁呀?看出来了没?”

    俺懒懒地扔给他答案条说:“是呀,知道了。不管来世背负,还是奉献~~,流浪的青春,要受多少考验~~,唔……。。”

    王跃一只手堵住俺的嘴说:“行啦行啦,别唱了,狼都招来了。”

    看完俺的答案纸后王跃狂笑说:“你小子没救了!这辈子就娶不到老婆。”

    俺哼哼说:“无所谓呀无所谓,将来有你陪伴我,还愁娶不到如花似月妻呀?”

    王跃朝俺“呸”了一声说:“美出你大鼻涕泡来!”

    星期六下午,俺要跟兄弟们会合。虽然俺不是好战份子,但是有事情也要去跟着看看,重在参与嘛。

    陈鹏他们在学校“后洞”集合。

    “那什么刘则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我们收拾完那几个装B犯一块儿去打游戏。”严亮说。

    “不用我帮啥忙吗?”俺问。

    陈鹏掐掐俺胳膊说:“靠,就算让你上去,就你这体格也顶不了事。”

    罗德鑫看看表,时间差不多到了,说一声:“走吧。”

    费兴东有些按捺不住的样子,摩拳擦掌。卢贵宾和陈鹏、罗贵宾等人一齐从狗洞钻进去要准备大展身手。

    第二十节

    俺坐在狗洞外面等着这几个伙计出来,闲没事想想这种场面可以当做一个故事情节写进某个故事中。假设说卜枫他们几个被揍得很惨,那陈鹏他们几个肯定就是大侠,为匡扶正义而战,并且大获全胜。假如陈鹏他们被揍得很惨,那就是魔高一丈,道高一尺,武林危机。男主角(刘则)此时要横空出世,化解正邪两道的战事纷争,最后成为武林领袖,结局要写成几个美女同时爱上了俺,俺最后要留个悬念给大家,请观众猜测到底是俺跟哪个闺秀终成眷属,或者是比较无奈的一夫多妻制。当然每部作品必然要准备多个结局以选择最佳的那个,俺比较中意同众女侠结亲的那个喜剧结局。

    就在俺已经决定武侠故事结局的时候,俺的几个兄弟飞速从狗洞爬出来。卢贵宾和罗德鑫因为同时钻狗洞挤在一起,好不容易被陈鹏拉出来。几个兄弟一声不响拉着俺就跑,一直跑到俺家附近的河边才喘口气。

    罗德鑫先开口:“真他妈多人,那咋不也得个十几二十几个?”

    严亮也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跑慢点咱几个都得进医院了。”

    陈鹏找块石头坐下说:“现在咋办?要不是我眼尖咱哥几个都得挨消。这次跑了下次还得碰着,要不我跟卜枫道个歉算了。那啥费兴东,你那事儿就算了吧,现在我们这几个还不够人家当拳击袋的。”

    费兴东看见卜枫和陈靖国本来第一个冲上去,后来小操场里忽然闪出一帮人向着陈鹏这些伙计冲过去,费兴东又打头先跑掉了。所以这事儿他也没啥发言权,只能说:“算了算了,我认倒霉就是。”

    罗德鑫跟卢贵宾笑着说:“让我想起那次了,你还记得不?就咱们在游戏厅那次。有个小B嵬子跟咱们对九七,后来对输了叽叽歪歪地。我上去就去忽他一嘴巴,这小子一边跑一边说‘你……你,你等着,有本事别跑’,我还说‘等着就等着,叫你爸来吧’。结果那小子叫来六个彪形大汉,一个个腚大腰圆地,吓得咱们屁滚尿流的跑了,一边跑还一边笑来着,你记得不?”

    卢贵宾掐罗德鑫脸说:“记得呢,咱们还说以后看见那小子落单的时候再消他。不过以后也再没看见他了。”

    陈鹏用力朝河里扔了块石头说:“这次也跑得屁滚尿流的,行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明天我就跟卜枫说对不起,这事儿他也不能掐死不放,逼急了狗还能跳墙呢。”

    罗德鑫跳上陈鹏背上使劲往下坠说:“我靠,你把咱们都当狗了是不?”

    陈鹏左晃右晃要甩掉罗德鑫说:“小样儿,你还想跟我练练?来,我陪你玩玩,弄疼别哭听见没?”

    罗德鑫赶紧跳下陈鹏身笑着说:“不闹了不闹了,打不过你。”

    俺们几个就这样跑去游戏厅玩了一会后分开各自回家。

    等到星期一上学那天,陈鹏果然先到卜枫桌前说:“卜枫,上周的事儿对不起了。”

    卜枫说:“没事儿。”

    “那以后咱们还是好同学,这事儿就过去了行不?”

    “你们只要不没事儿找麻烦,我也没什么意见。”

    陈鹏伸出手来说:“握手言和。”

    两人握过手之后此事作罢。

    费兴东挑起的事端虽然平息了,俺们几个坏学生拜把子的事情却被老师知道了。这次不是李大鹏告的密,是女班长林婷告发了俺们。

    前文说过,俺班座位安排是一男一女制,一般来说同桌之间学习成绩差别较大,比如说俺在班里面排行十六名,张春铃就排前八名之内。老师这样安排的意图无非是想让一个好同学带着一个坏同学,好同学要用雷锋精神帮助坏同学改邪归正提高成绩。要么就是一个坏同学把一个好同学成绩拉到跟自己同一档次上做难姐难妹,免得人家高处不胜寒。总之,老师的意思是,想让俺们全班人口的学习成绩普遍提高。

    费兴东就坐在班长林婷旁边。这本来是对他最大的优惠政策,可惜这小子不怎么会做人,在王麟这件事情上受过气之后,感觉自己特窝囊,要找人发泄一下。正好赶上林婷收作业,对他说话没有过份尊重,让他比较不爽,就出现了以下对话。

    林婷:“怎么又没写完作业啊?还想不想好好学习了?”

    费兴东:“关你鸟事?别以为你有啥了不起的,咱们兄弟几个要收拾你还不跟玩儿似地?以后再叫唤就收拾你听见没?”

    林婷:“费兴东你怎么说话呢?讲不讲点纪律了?你兄弟都谁?称兄道弟的,还把不把老师放在眼里了?”

    费兴东:“啧,也不怕告诉你,陈鹏、罗德鑫、严亮、刘则、卢贵宾和我,咱们现在是班里的‘六虎’,你听了哆嗦不?”

    林婷啥话没说转身就走,五分钟后,俺们“六虎”全都在钟老师办公室里边儿哆嗦着。

    钟老师很严肃的看着俺说:“刘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对你那种家庭状况比较同情,可能有些时候你想法有点偏激,那也不至于什么活动都没选择的参加吧?你说你们这么小年纪学人家谈兄论弟,一个个像大人似地,还威胁班长,这像什么话?”

    陈鹏立刻解释道:“老师,我们几个只是关系比较好。刘则上次离家出走以后,我们都挺同情他,想以后能多帮着他点啥的。老师你看我们几个平时学习都挺不好的,也没什么别的优点,我们就寻思几个人照顾一下刘则,他家里边儿不怎么好,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就是关系挺好的,没称过兄弟。费兴东吓唬班长我们都不知道,他可能说着玩儿的。刘则平时都挺老实,他不可能去威胁人呀?真的老师,俺们真的啥也没干。”

    钟老师听陈鹏一番解释比较合理,就点点头说:“幸好你们没做什么,要等到做出什么来就晚了。你们现在的年纪做事一定得警惕,将来不管学习怎么样,人生道路还很长,在学校里德育重过教育。我对你们学习要求还不算严格,但是德育不能不严格。希望你们回去后多反思一下,我想你们几个要照顾刘则,这个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形式上最好不要论兄弟,你们能够多帮助同学我也很高兴,只是要注意一下,不能太过火。”

    俺们“六虎”立刻表明立场:“嗯,老师,我们都会注意。”

    钟老师点点头说:“那你们都回去吧,费兴东你先留下。”

    俺们在陈鹏的掩护下终于顺利蒙混过关,刚刚称兄弟,福还没享俺就当了两难,让俺感到真是倒霉两个字,不只说一次。

    半个月后就是俺们学校的秋运会,大家课外活动情绪高涨,每天稍有时间就到操场上打篮球。俺班男生对外时团结一致,对内矛盾也极易解决,是集体感强的大家庭,俺生活在这个环境中,感到十分幸运,在很大程度上中和了俺自己家庭中种种矛盾对俺的不良影响。

    秋运会之前的一个双休日,学校安排老师和同学们出去野营,三年级到校外集体活动基本上三年就这一次,所以大家很珍惜这两天时光。野营不光能够增进同学和老师之间的交流,更能够增进部分男女同学之间友情之外的某些情谊。

    野营之前要进行种种准备,除了野营必要的器具还需要携带很多食品和生活用品等等。这些事情让俺颇犯愁,因为俺爷俺奶要给俺准备吃的东西,恐怕三顿饭要带三个饭盒出去,两天至少有五顿是在外面吃的,俺又没有五个饭盒。吃对俺来说是件比较麻烦的事情,同学们可以在杂货店里采购大批大批的即食方便食品,俺除了饭盒之外也就只能带盒饭,野营的时候在同学面前吃盒饭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种尴尬情形。

    回到家通知俺爷两天野营的事情,俺爷不问政治,先谈经济问题:“那你这两天想花多少钱呐?”

    俺思考着怎样做一个合适的报价,多于十块钱显然不可能的,少于五块钱连一斤饼干都买不到,俺又不需要减肥。那么合理价位应该在八块钱左右,平均分配下来每顿饭可以花掉一块六,这也算是一小笔钱了,怎么说也不至于饿着肚子看着俺的兄弟们说:“你们吃吧,我看着就行了。”

    想到这儿,俺开口说:“差不多得花八块钱吧。”

    俺爷慢吞吞的说:“去什么野营,也就吃口饭,花什么钱呐?让你奶给你烙点鸡蛋饼带着,装一瓶糖醋水什么的你带着喝喝吧。不行我再给你带五块钱,渴了买点汽水啥的,饭不够就买个面包。”

    这结果和俺料想的差不多,反正也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俺说完这事情就跑回屋写东西。一边写一边想着,怎么样才可以让自己下得来台,同学们看见俺背着的书包很瘪,准会以为俺怎么怎么地,其实俺也不想怎么怎么地,实在是没办法。要不在书包里面装点什么东西充充样子也是好的。不过早晚要打开书包让人家看到,到时候俺兄弟们再打开俺的饭盒说:“老刘,装啥好东西吃哩?给咱们分分。”

    不能那么想,要不然俺就趁吃饭的时候赶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蹿进森林里找个隐秘的地方三分钟内搞定一餐饭,这样大家就少有机会注意到俺带了什么东西吃。想想俺上小学的时候,一天的春游还有十块钱买东西吃,真个是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俺越想越感叹,觉得自己死撑的不是面子,是在怜悯自己可悲的自尊心。

    临近野营的几天,俺见同学们一个个兴奋地谈论,这时候当然不是谈论武功,而是一个个讨论家里面如何如何替自己筹备野营所需的材料。条件好的甚至把家里载客的大型公车和专业司机(自己的爹)也列在计划之内,为学校多做一份贡献。

    “刘则,你家里给你准备什么东西了?我妈给我装的吃的太多了,我一个人也吃不掉,要不分你一半吧,你是男生,肯定能吃掉。”

    俺觉得想哭,并不是感动地,而是悲伤地想哭。为什么俺会有这样一个家呢?俺爷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俺在学校里的感受?受人同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恐怕俺比谁都清楚。

    “谢了,既然你这么好心,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我帮你背包好了,白吃白喝不是我的作风。”俺嘴硬地说。

    王跃这时候一步飞过来说:“刘小姐,劳您大驾帮我也背个包,我也分你一半东西。”

    俺挥挥手说:“靠靠靠靠靠边儿站去,你一个大男人家的不帮女士拎手提袋替孩子拎尿布啥的跑这儿来掺和啥?”

    王跃说:“照你这么讲,是有点想上厕所。”

    王跃刚想跑,俺忙叫住他:“哎,干嘛?想溜啊?说的算不算?到时候真帮你背了。”

    王跃俩指头一伸:“OK,I’m going to 尿尿,到时候就让你背了。”

    俺一捂鼻子说:“这么大了尿尿还让我背,尿我一身咋整?你当我是电线杆子呐?”

    王跃抬起一只脚就要往俺身上踩一边说:“当我是狗是不?现在就尿你身上。”

    俺吓得本能地往旁边一躲,撞到张春铃,张春铃掐了俺一把说:“别闹了!老师要来了。”

    俺添料转述了一遍:“别闹了小跃子!皇上要来了,还不退下?”

    王跃果然跑出教室说:“我尿急,不跟你扯蛋了。”

    俺转身对张春铃说:“刚才他要尿我身上,你怎么不帮我插他双眼呐?害我险象环生。”

    张春铃没好气地说:“一天哪儿来的那些词儿?还险象环生呢,作文没看你打几分,废话整筐整筐地都不够装。”

    俺伸出两指头说:“我作文二十多分好不?你别诬赖我,刘大帅咋也算得上个天才级别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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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你是天才你是天才行了吧?天生的蠢才一个。”

    “可耐可耐,唉,可怜没人爱呀。”

    罗德鑫和陈鹏走过来说:“别泡妞了刘则,找你商量点正事儿。”

    俺走过去跟大伙儿聚会。

    陈鹏说:“咳,那什么,刘则,野营时候咱们几个带东西放一块堆儿吃,到时候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反正挑自己喜欢的东西买点儿啥堆一包出来,咱们就吃大堆儿行不?”

    俺连忙说:“不行不行,我爷就给我五块钱,什么也买不了。”

    罗德鑫一捶俺胳膊说:“咋那么外道呢?兄弟们都特地为你想的,再说人多热闹。你那五块钱留着自个儿花吧,有咱们呢你怕啥?都知道你家情况,谁能让你花钱啊。”

    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觉得胸口堵得慌,鼻子也酸酸的。

    陈鹏一拍手说:“就这么决定了,一般都能带三十吧?就按一个人三十块计帐,到时候一起去买东西,看啥好咱们拿啥。”

    “行!就这么决定了……。”

    “行!行!”

    ……。

    几个同学替俺做主之后,俺觉得轻松多了,不再研究找地缝钻进去的方法了。

    等到野营那天早晨,俺们早早来到学校排队,大书包小书包大旅行包小旅行包装满了公车过道。俺们要分三批走人,每批带两个班出发,俺班人因为排名第六,那也只能排第六走,所以班主任就组织同学们围在一起做游戏。

    游戏无非是要大家唱唱歌,跳个舞啥的。因为在野营和秋运会之后的不久还有一天下午要进行班级文艺活动评比。俺班的许多能人为了在那天活动一出彩,这时候必定要有所保留。所以俺班平时不发威的几个“病猫”活跃起来。

    先是古少文开头唱个歌,一边还左右扭着屁股跳舞大吼:“我的爱,在等待,我的爱在等待哎矮~~~。我的爱,在等待,在!等!待~~~~~~~~!”

    唱完了这两句之后,古少文行了个绅士礼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俺们都光顾着笑了,这小子挺不自觉,也不知道他谢大家个什么,谁也没给他鼓掌来着。

    “狗屎不肥田,讨死万人嫌。”俺多这一句嘴。

    这时候卢贵宾过来说:“哎,咱们让罗德鑫唱一个吧,你们说行不行啊?”

    卢贵宾还是比较有号召力的,他话一落地,大家就跟着鼓励罗德鑫上场:“罗德鑫!来一个呀!罗德鑫!来一个!”

    罗德鑫从队伍中大步上前,转身提手当话筒,两只手向前做个挥刀的动作,一声大吼:“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俺们哈哈哈地笑,这时候有香蕉皮和蕃茄啥的,罗德鑫肯定赚一袋子出来。主要不是因为他跑调太厉害,而是动作太夸张搞笑,俺班的文艺评比肯定能指他出菜了。

    等罗德鑫绘声绘色龙腾虎跃地表演完毕,大家报以热烈持久的掌声。等到罗德鑫返回队伍后,俺们几个兄弟对他饱以老拳说:“这小子将来演戏肯定能出息。”

    ( 二十一 )

    等大家热闹一番后,公车也开到了。俺们上车一路神侃,其乐融融,顺着大路飞驰,窗外风吹,感觉像在海上乘风破浪,刹时间胸中豪气万丈,气吞山河,河东狮吼:“刘则你傻了?!发啥呆呢?”

    俺一见是张春铃在前座位回头吓唬俺,重要的是俺被吓了一跳,差点拄杖落地心茫然。

    坐俺旁边的赵统军说:“小铃,你是不是对咱家刘则有意思?媒人这都现成的。恭喜发财,喜金拿来。”说着平伸一只手过去。

    张春铃小手“啪”的一声,狠狠地在赵统军手掌上打了一下,响得跟个耳光似地,连张春铃自己打人的手都变得通红,可想而知赵统军的手有多疼。张春铃回过头去偷着笑,附近同学清一色对赵统军行注目礼。赵统军感觉很下不来台。连在前面唠嗑的几个老师都把眼睛挪过来搞视察活动。

    卢贵宾起哄说:“那谁,老张,家教也不必要这么严吧?一般跪跪洗衣板就可以了,脸要肿了以后怎么出来混啊?”

    赵统军因为看得见老师在前面,没敢骂卢贵宾,随嘴放低音量说一句:“关你什么事儿?”

    卢贵宾自讨没趣,只好跟罗德鑫胡侃一通发泄。

    俺从后面一拉张春铃的头发说:“哎!老张,过份了。”

    张春铃伸出手说:“说什么呢?我手也疼哎,打在儿身痛在母心,听过这话没有?”

    赵统军一只手放耳边上说:“什么什么?打在爹爹身,疼在女儿心?好像是有这么一句来着。”

    张春铃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俺忙说:“老赵,你不是对咱家春铃有意思吧?媒人这都现成的。”

    赵统军瞅着俺说:“哎呀妈呀,这家伙咱家春铃咱家春铃地,都叫成这样了,也不知道你俩啥关系。”

    俺回嘴:“瞎子都看出来了,俺俩同桌关系。明眼人都知道你对咱同桌有啥想法,你就招了吧。”

    赵统军一本正经地说:“瞎子都知道俺们是同学关系,倒是你俩整天坐一块堆儿偷偷摸摸鬼鬼鬼祟祟地也不知道在捅咕啥玩意儿。”

    俺再回嘴:“那还不是研究着咋给你们办喜事来着,这都不理解啊?好心当成啥玩意儿了。”

    “她?靠,你知道我平时得怎么看她?我得拿个放大镜往脚下瞅‘哎呀妈呀,这是谁呀?’,她得仰着脖子往上瞅说‘哎呀妈呀,这是谁呀?’”。

    “哈哈哈……。”

    附近同学哄笑起来。张春铃想还嘴却欲言又止,因为后面坐着的男生多,男生们会同气连枝一致对外。这时候如果哪个男生敢站出来帮张春铃说话,那不是对她有意思就是对她有想法,没有第三种可能性;那男的不是被大家海扁就是被饱以老拳,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过不一会儿,陈鹏忽然说:“王跃,搞个段子说来听听。”

    王跃正跟他的燕子聊得开心,听见有人提议,也不吝口说:“行,那我就随便说了。咳哼,就是说有一个老师为了让同学们学习真善美什么的,安排他们每天做一件好事。这老师每天都问那些同学有没有日行一善啊。有一天老师碰见两个学生在一起,就过去问说‘哎,你们两个,今天有没有做好事啊?’两个同学说‘那当然啦,老师的作业我们肯定得好好做呀。’那老师得意的问‘那你们做的啥好事啊?’两个同学说‘咱们扶一个老太太过马路了。’老师一听心里可高兴了说‘嗯,好学生好学生。哎,你们扶人家过马路一个人不就够了,干嘛两个人啊’那其中的一个学生说‘老师别提了,那老太太咋说也不过去,后来俺俩愣把她架过去的。’”

    “哈哈哈……。”大家果然被逗笑了。

    老师们也被后面的气氛感染了,有事没事看看俺们这帮同学开开心心,自己心里也很敞亮。

    陈鹏带头给王跃鼓掌,其他同学都叫他再来一个,王跃一摆手说:“不行了不行了,累了累了,一会儿再讲一会儿再讲。”

    陈鹏笑着说:“你小子就泡妞不累。来来来,那什么王跃带头了,那啥赵统军,刚才听你白话的一套套的,你也来一个。”

    大家跟着陈鹏一掺和,赵统军盛情难却,只好说:“那好吧,我不会讲,大家见笑了啊。就是有一个老头儿,戴了个灰色的牌子。有一天他上马路上,突然就瞅见一老头儿也带着灰色的牌子,他就在那边儿笑啊,心说怎么碰见跟我一样的哩?哈哈哈……。”

    可能因为自己讲的笑话太好笑了,赵统军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一阵子,后来发现十几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十几张嘴像清知府张之洞这个名字一样个个张开一只洞合不拢。

    陈鹏等了一会儿看大家没反应就说道:“接着说啊。”

    赵统军“啊”的一声说:“说什么啊?讲完了。”

    陈鹏耳朵凑过来说:“啥?讲完了,我没听错吧,你讲的是笑话?我没听错吧?那什么,谁再来表演一下吧。”

    大家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已经到站了。

    全班同学在老师的领导下按次序下车,然后在郊区集合。

    钟老师组织我们六班全体同学开始准备搭帐篷,有的从家里面带来了烧烤炉和已经穿好的肉串,就摆开架子准备晚上的炭烤大餐,有的已经跑到山上开始疯狂打闹。

    俺和几个结拜兄弟走到一处去,陈鹏找个平坦的地方把塑料布一铺说:“带的东西都堆一起,完了大家一起吃,谁多谁少都那么地了,反正东西都是大家合钱买的。”

    东西聚到一处后,开始拉帐篷。几个老师分别帮几组同学搭帐篷,闲了的同学就跑到一边去玩。俺们这一组还没分配到老师,于是就商量着要搞事情。

    卢贵宾瞅瞅周围环境说:“有的女生也把东西放一堆儿了,咱们去捞点过来啊?”

    兄弟们一听要去帮女生照顾零食,都兴奋得跃跃欲试。

    严亮斜瞄到唐妮那边儿的东西比较好吃,嘿嘿笑着说:“那感情好了,我看着一批货,下手不?”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我先上。”费兴东想先抢为快。

    严亮一指唐妮那边儿的几个书包,费兴东把手骨捏得“嘎嘎”作响,好像要出去打仗似地跑了过去,正好林婷到那里取东西,费兴东一见是她,紧急中一个“脚刹车”,然后整个人朝后倒去摔个四仰八叉。

    俺们几个小子看见小狒狒的糗态,一个个都笑成个熊样了。

    陈鹏号召道:“林婷也不多长个脑袋,瞅给他吓成那个德性。原来不是还敢跟人家叫唤吗?还跟人家说咱们是什么五虎六虎的,你还真是虎了八叽的。”

    费兴东摇摇手说:“我现在还真是挺怕她的。”

    几个兄弟一起指着费兴东说:“靠!你个完蛋货!”

    搭完了帐蓬后,陈鹏带着除费兴东之外的俺们几个伙计去林婷那个帐篷,然后俺们几个兄弟二话不说,每人看准一个书包蹿过去猛掏,一人掏一件战利品后开始当着女生面打开封袋大嚼特嚼,一边还叭叽着嘴摆出一副吃得很香的样子。

    女生们当然拿俺们这些男生没辙,林婷生气地说:“出去!谁让你们随便进来的?懂不懂礼貌啊?”

    俺们一边吃着她们的东西一边离开,每个人都挥手并致以别词:“白白,白白,白白啦!”

    “姑白,我会想念你们的。”

    “记得给我写信……。”

    “没事儿常回家看看。”

    女生们又好气又好笑。

    罗德鑫最后一个出帐篷,临走时还回头“啵”的一个飞吻,结果刚一出帐篷被不知哪个女生飞出的鞋击中屁股,“哎呀”的叫了一声,颇给俺们男生丢脸。

    俺觉得罗德鑫真是大煞风情,一般武侠小说里面女人要是飞来一脚或一鞋,肯定被男的接在手里像狗一样的嗅一遍说:“嗯,真香啊。”

    罗德鑫揉着屁股想转进帐篷里问是谁的鞋,后来一想干脆捡了那只鞋挖个坑把它埋了,让鞋主人得不偿失。搞好了还可以请俺以此为题材写本书叫《一只绣花鞋》,肯定好卖。

    闯过了女生宿舍后就要进到山林深处去骚扰骚扰别人,俺们准备来一个“闯进森林深处,惊起鸳鸯无数”的“棒打鸳鸯“行动。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想,这山林肯定是男女朋友亲密的好去处,老师就那么几个,怎么可能看得住半校学生成双配对哩?老师们总是自欺欺人的认为学校里面只有个别的几个同学很隐秘的谈恋爱。其实俺校几乎一半左右的学生都有过失恋一到两次的经验,并且在感情方面可能比那些老师们理解得深刻得多,当然像俺这种跟女同学只有哥们关系的同志就惨了,只能睁睁的看着美女一个个出闺口入虎口,赶上别人说的那样,俺这心里边儿呀,简直比刀割还痛。

    所以,唯今之计,就要棒打鸳鸯出头鸟,疯狂地破坏这些恋爱中的莎士比亚(兄弟们简称傻B)们做出越轨的事。这帮家伙有时候不顾及场合,就在公路、花园长凳、巴士和垃圾筒旁狂拥热吻。像森林这种幕天席地的好场所,难保他们不做出什么苟合之事。

    当然,俺们要对校园情侣进行大规模破坏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俺们酸葡萄的变态心理。这群光棍(包括俺)总是看见热恋中的情侣,就有一种想上去朝男的头上大棒加之的冲动,也算是另类的“英雄救美”。诸光棍君,是否和俺们有过同样的冲动?

    废话少说,且谈正事。

    俺们一行人根据经验判断,直入森林,有草丛的地方必然有狗男女,(SORRY,措辞不当,因为酸葡萄心理作祟)为了让世界更加美好,男女搭配平均化、合理化,俺们实在是有必要去帮校长整顿校风。 心里边儿装着这种“正义”的念头,再加上俺们坚定不移的信念,一个个劲头十足的乘风踏草向前而行。

    果然,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半里之内奸夫淫妇。俺们“扫黄大队”最先在远处的一棵树后看见衣服的两角,自然是男女各一角。于是俺们蹑手蹑脚慢慢靠近过去,等到差不多挨到跟前了,陈鹏突然站起来一声咳:“啊哼哼,那谁,刘则,咱家照像机带没?”

    俺跟着搭腔:“没吧?这时代了谁还带那玩意儿呀?摄像机倒有一台。”

    树后那两件衣服向里缩了点。

    罗德鑫指着地下说:“走也走累了,咱们在这儿先坐会儿吧。”

    卢贵宾踢踢草说:“还行,不埋汰。老罗,把你俩大眼珠子放亮,扫描扫描看看有没有啥动静。搞不好谁那在那边练什么风流周党刀,奸夫淫妇剑什么的,发现咱们在这边儿偷看还不得宰了咱哥几个?”

    严亮“嘿嘿”笑着说:“对对对,这事儿得注意。哎!那边两个人!干啥呢?”

    这时树后的男生从树后探出头来,发现严亮指着俺和陈鹏在问“干什么”之后,头又缩回去继续他的勾当。

    靠!这俩鸟居然触变不惊,这下可让俺们一个个的老脸纷纷挂不住了

    陈鹏又使出来第二招,上前抱住卢贵宾说:“阿宾,我靠,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卢贵宾推开陈鹏说:“我早饭吃的挺好,别让我吐哦。离我远点,你小子从小就有这倾向。”

    陈鹏“么啊么啊么啊”在自己手脖子上亲了几大口,捏着嗓子说:“哎呀妈呀,这不是小卢嘛,啊哈哈哈哈,快进屋来坐坐,你二婶不在家。来吧来吧,俺家床挺干净的,么啊!么啊!么啊!”

    俺们几个“约约约”地开始在装着大吐特吐。俺们见树后的女生想要离俺们远点到别的地方去,那男生又把她拉回来。这可真让俺们这几个小老爷们郁闷。

    罗德鑫指着那对男女靠着的树说:“那棵树挺大的,咱们坐那儿歇会儿吧,还能欣赏欣赏风景和狗男女啥的。”

    树后那男生有股冲动想出来给俺们几人每人一砖头,这回是被女生拉住了。他俩终于手牵着手走掉。

    不过诸位别以为这样就完了,陈鹏一挥手,俺们就跟在那对恋人后面,一边还在不断地谈论着。

    卢贵宾首先发难说:“哎,老刘,你说最近咱们校规挺严的,都说了不准随便苟且啥的,咋总有些人给脸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伤风败俗,你说是不?”

    话都被卢贵宾说完了,俺只好“啊啊是是”地附和着,俺也惊讶这帮人真是损到家了,非要把人家搞个鸟兽散才算罢休。

    陈鹏接着说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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