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大庸医 第 11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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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下,还是退的慢了半拍。

    砰!

    我让权师父踢来的足背在我肩前端挑蹭了那么一下。

    就是这一下呀。

    我感觉,肩膀的整个筋都要给挑起来了,我咬了牙,愣是把身上的劲全撤了,同时身体向后又一移。

    就这么,才把这一脚的劲儿给化了六七分。

    但饶是如此,我的肩膀,还是受伤了。

    明显感觉就是,肩膀那里,麻麻的,木木的,全无半分的反应。

    此时,权师父招式用老,他身体开始下落了。

    这个时候,如果我用杀招,我至少有几十个方法,把权师父给废了,但我没动手,而是闪身,又退了两步。

    权师父落地,他面露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后,又提了提让我一拳攒到的左脚,然后他满腹的不解。

    我笑了笑,强忍肩部不适,我说:“权师父,承让了。“

    权师父了下说:“你,你肩膀?“

    我淡笑:“无碍,如此,既然我已经接了权师父一招三式,我这就先告辞了。“

    权师父:“你……“

    我朝他抱了下拳,同时,让一个壮汉把我包递过来,接到手后,我拧头直奔来时路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由于全身气血活了,肩膀那儿开始疼起来了,我咬紧牙关,硬撑着,等到一个年青壮汉帮我打开电子锁后,我闪身,走出了这个大门。

    刚出大门。

    我朝来时路一瞅,就见黄妹子的车正停在三十多米外的路边儿呢。

    还没等我招手,那车就一声吼,呼的一下,冲到我了我身边。

    我咬牙过去,拉开了副驾的门,坐进去,关了门后,我对黄妹子说:“快,马上找个地方,给我治肩上的伤,这伤,半个小时内要是不治,我这肩膀可能要落下病根。“

    黄妹子急了:“好好!马上,马上。”

    黄妹子疯了似的,开车,一路狂奔,直接拐到了毗邻海边的一个背风地。然后,她下车,我跟着下车,同时将装针的包儿,拿了出来。

    我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说:“马上,用针,帮我放血,然后将那股子钻到肩膀里的劲给放了。现在劲儿,还没伤到经脉呢。”

    黄妹子果断:“好!”

    说话,这妹子,伸手,嘶啦一下,就将我肩膀衣服给撕开了,我一拧头,不去看。

    接下来,黄妹子一忙活。

    大概两三秒后,哧,哧,哧……

    三股子黑血,喷了我一脸。

    把血一放出来,我感觉肩膀舒服多了,总算是长舒一口气。

    让内家功夫高手给打了,要在半小时内,找到一个精通医道的大家,然后,择**放血,再以手指上的劲道,帮着理筋梳骨,一一整理过之后,这才不会落下什么毛病和隐患。并且,这事儿,还不能自个儿动手。因为,自个儿动手,心意,精气神,气血什么的全不对。到时候,反而会弄巧成拙,把伤给弄大发了。

    此外,治疗过程中,我不能睁眼,不能看伤口,要闭目,冥思,甭管自个儿疼也罢,难受也罢,不能说话,不能吭声儿,要一直坚持到治疗结束才行。

    我感觉黄妹子给我放了三道血后,又在我后背,还有肩井几个**,点刺了三四下。随之,她收了针,开始伸出小手,帮我来理筋梳骨。

    这会儿,就开始疼喽。

    那是用真正内家拳术的手法,揪了我的筋,慢慢的理顺呐,同时,还要把血向外逼着放,那滋味儿,酸爽,我愣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挺着。

    就这么,足足过去了差不多十多分钟。

    黄妹子给我擦了三次脸上流下来的汗,末了她说:“好了。”

    我睁眼,看了下肩膀。

    黄妹子也就扎了六七下,但流出的血,却将我上半身附近的衣服全给染红了。

    此外,我肩膀处,还扎了七根针灸针。

    “感觉怎么样了?”黄妹子关切问。

    我闭眼忖了忖,然后说:“轻松很多,已经没事了。”

    黄妹子:“好险,再慢十几分钟,那股劲儿侵了经络,可就不好治了。”

    讲到这儿,黄妹子问我:“你在里边,都经历了什么。?”

    我正要跟她讲刚才发生的事儿,不想电话响了。

    黄妹子帮我接起,我凑到耳边一听。

    “范师父吗?”

    我说:“是我,你是权师父吧。“

    “不敢当!范师父医术夺天,拳功入神。我权某,今天这是败了,人品,拳术,都败了。让范先生看笑话了。”

    第四百四十章黄大仙姑,你可长点心吧

    我淡然对权师父说:“区区小事,何足挂?,权师父现在当首先佐以小柴胡汤。疏通肝气为主。”

    权师父:“明白,明白!对了,你的肩伤……?”

    我看了眼黄妹子,我对他说:“肩伤,已经有人帮我医了。”

    权师父:“这样就好。好!稍后,我再给你电话。”

    我笑了下:“回见。”

    我放下电话,看了眼,满脸不解的黄妹子说:“走,扶我回车上坐着吧。”

    “嗯!”

    当下,黄妹子轻轻扶了我。慢慢坐回到副驾。后又关了车门,这才钻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车行。

    我缓言对她说:“方才,我跟权师父过了一下手……”

    吱嘎!

    黄妹子一个急刹车。

    “你跟他过手,他很能打的,很多有名拳师,当年都败在他手上……”

    我笑了下说:“是的,他很厉害。并且还是尽全力,用了他一生当中最厉害的技术来打我。可能,我……更厉害吧。”

    我笑了下,接着将整个过程,一字不落地讲给黄妹子听。讲到我用攒拳打权师父足背的时候,我顿了下说:“那一拳,我要是用打人的劲儿。他的脚可能要废,但我没有,我用的是治病的劲儿!“

    “权师父肝气不舒已经很多年了,肝经堵的厉害,简单的药功,已经很难起效了。并且,他还是个由外入内的大拳师。在他知情的前提下。无论是用针石,还是药功,恐怕都很难治愈他的病。“

    黄妹子了下:“这个,怎么解释?“

    我说:“以武入道。不怕外感的六邪,最怕的就是,内生的七情。这个道理说的是,他们的肌体免疫力已经很强了。到了一定阶段,外感六邪基本上对他们构不成什么伤害。但,七情不同。“

    “七情不是病因,是人身情感的一种综合表述。但是,如果处理不好七情,过忧,过思,过虑。过悲……等等,由七情妄动而引发的病症就是内家拳师的大忌了。“

    “因为,他们的七情非常敏感,如果处理不好,这七情生成的病,就会非常的麻烦。“

    “是以,在以武入道这个法门上讲,到了后期,是要学,太上忘情那一功的。“

    黄妹子喃喃说:“太上忘情……是要人无情无义吗?”

    我摇了摇头说:“一位冯姓的高人,对我讲过。太上忘情不是无情无义,相反,它是大情大义。但,这个东西,只有修到了,才能自然而然领悟。也就是说,到了那个境界,才会明白一切。可如果,为了追求太上忘情,而专门去修太上忘情,那即是邪道,便会走上一条,无情无义的邪路了。”

    黄妹子恍然。

    我接着又说:“权师父拳术通天,可终究还是没领悟太上忘情的真谛,所以,他被心中一事困扰,以致肝气堵了。并且,还不能在他知情的前提下来给医。因习武之人,知情了,身上有个神领着,有神跟着,可就很难实现好的医治效果了。”

    “正因如此,他一脚踢来时,我心中想的是,何不借这个机会,震开他的肝经。当时,没容我多想,直接就将劲改了,打在了他的太冲**上,太冲为足厥阴肝经上的一个重**,一个大**。我把劲打在那个**上,直接就将他受堵肝气给通了一下。”

    “借此,他自然是捞到了莫大的好处。只是……他命中沾的杀戮太多,太多了。是以,这一冲,再加药功,无非助他延续**个月的性命而已。”

    黄妹子大悟:“你,你……你这哪里比武啊,生死比武的时候,你居然还……还不忘治病救人,你……你这不是疯子吗?”

    我笑了下说:“我又不是什么杀神,随便一个人,我怎么下得去手哇。我一生当中,到目前为止,真正是预谋的,只杀过两个人,一个是宋仁!那是个真正的伪君子,杀人犯,手上沾了许多人的血。还有一个其实也不算是我杀,但属于因我间接而死。他就是章师父,章师父玩弄邪术,坑害众人,不死不足以正天道公正。”

    “我不想杀人,但有些人,非杀不可!”

    黄妹子:“爷们儿!”

    我长舒口气:“别的不多想了,这一次,我在仙道会,通过这次试拳,拿下了权师父,我的这个根基,就算是立下了!”

    黄妹子转了下头,看了眼我的肩膀说:“只是,你的伤……”

    我对她咧嘴一笑:“不是还有你吗?”

    黄妹子忽地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良久,她对我说:“一会儿,我给你找药去,保证是全香港,最好,最好的跌打药!”

    黄妹子果然没骗我。

    出了大屿山,她开车领我去了一个号称百年老字号的药铺,然后搁里边拿了一个用锡纸包的黑药膏出来。

    我见了这黑药膏,凑过去,闻了闻,发现竟然与罗红军当初给我用的药膏非常相像。

    看来,这是那药膏的配方,不知怎么流转到了香港,是以在香港,又有人重新做起来了。

    多余话不说,黄妹子直接在车里就给我把针起了,然后将药膏涂抹上了。

    先是放血,后又理筋梳骨,再又是针术,最后再拿药膏来用。我这肩膀要是不好,真对不住黄妹子和这药膏了。

    当下,敷了药后,我们直接驱车回了黄妹子的家中。

    到了晚上,黄妹子把小仙,龙妹子接回来,两女孩儿跟我又是一通的嘘寒问暖……

    至于黄妹子,她则特意,弄了一点老山参切片,外加其余几味药,给我熬了一罐子的药粥。

    我吃了药,晚上又站了会桩,行了气血之功将药劲纳入脏腑,这才转身去睡。

    一觉睡醒,第二天早起,肩伤已经完全好了。

    我活动一番,冲过凉,正好吃早饭,忽然就接到了权师父打来的电话。

    “范先生啊,肩伤有没有大碍。”

    我笑说:“蒙权师父手下留情,已经完全好了。”

    权师父:“范先生不要这么讲话了,我已经很没面子啦,这样!等下一起吃个早茶啦。”

    我说:“好。”

    接下来,权师父告诉我喝早茶的地方,那儿是香港老字号了,鼎鼎有名的美心酒楼。

    当下,我们几人提前出发,先把小仙女和龙妹子扔到离太极拳馆最近的巴士站,接着黄妹子开车,直接就去了美心。

    到地方,下车,进去后,一番找,离老远,权师父就跟我打招呼:“范师父过来,过来,快点过来。”

    我抬头一瞅,不远处权师父和骆师父,外加那个钱师父,三个人正守了一张摆满了各式点心的大桌子等我呢。

    走到近处,我和黄妹子坐下后。

    权师父朝我一抱拳说:“范师父年纪轻轻,可却全然是一派宗师风范,佩服,佩服。”

    我淡笔:“权师父过奖了,过奖了。”

    骆师父说:“哪里,哪里!你在打拳的时候,还能想着权师父身上的病,用一记拳劲通了他的肝经,梳泄了肝气,这份本事,放眼香港,能做出来的,可能只有范师父你了。所以,大家是真佩服,真的佩服。”

    我听了没多说话,只是抱拳朝众人行礼。

    权师父这时说:“来来来,快别客气了,吃东西,吃东西,这里的东西很好吃的。”

    说完,权师父带头,夹了一块萝卜糕。

    当下,几人也都没客气,陆续吃喝起来。

    吃了二十几分钟,差不多都把肚子喂饱了。骆师父跟权师父对望一眼,末了骆师父说:“还是我说吧。”

    “是这样!”

    骆师父看着我说:“当初玉先生在的时候,曾给我们几个一起打江山的兄弟留下过一句话,有一天,他要是出事,我们这几个知道他脾气,性情的老兄弟,一定不要掺合去找。如果我们找了,他可能会死。”

    “这件事,可能你没办法理解,但玉先生就是这么交待的。”

    “现在呢……”

    骆师父看着钱师父说:“这位钱世通,他呢,是权师父的大徒弟。然后,钱师父呢,几年前曾偶然收过一个不记名的小徒弟,那人叫什么来着?”

    钱师父回:“是叫阿龙的。”

    骆师父接过来说:“对,就是这个阿龙,阿龙现在,是蒋国雄的司机。韩师父和一个叫沈冰的年轻人,正跟蒋家兄弟打的火热。但蒋家兄弟,对社交这块一向看的很严,不喜欢结交一些杂七杂八的人。”

    我听到这儿,问了一句“那阿龙能帮上我们什么忙?”

    骆师父说:“蒋国雄**喝茶,他每天,都要去一个茶楼里,自已摆弄一些茶道……对了,他喜欢喝什么茶来着?”骆师父问钱师父。

    后者答:“沫子茶,就是把茶叶,弄碎了喝,那么喝。”

    我点下头笑说:“明白了!现在,那茶楼,有办法进入吗?“

    骆师父这时看了眼黄妹子说:“那你得问这位黄姑娘了,因为,那茶楼就是她名下的一个财产。”

    唰,桌上人立马把目光落在了黄妹子身上。

    妹子一哆嗦,然后,她胡乱挠下头,接着看我们说:“我想起来了,我爸在香港,的确有一家很上档次的茶楼,那茶楼现在的管理人是谁来着,对,我知道了,刘叔,是刘叔!”

    我看着黄妹子的模样儿,我叹了口气说:“黄大仙姑哇,黄大仙姑,你可长点心吧!”

    第四百四十一章摆场子,坐等对方现身

    费了这么大的劲,绕了一圈周折,最后突破口竟然还在黄妹子这个败家富二代小丫头的身上。

    这个结果。对我来说,的确有那么一点的意外。

    但毫无疑问,几位师父帮我理清了相应的线索,接下来,干活就是了。

    当下,在美心酒楼又跟几位师父聊了会儿天,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之后。我拉上黄妹子就从酒店里出来,然后坐回车里时,我看着她说:“你家到底有多少财产?”

    黄妹子微显凌乱地摇了摇头,末了对车棚顶长叹口气说:“我哪里知道。我稀里糊涂地从国外辗转回来,我……我只接受了几个以前父亲交待给我的产业,这个,这个什么茶楼,我听他说过一两次。不过现在,我都忘了那地方在哪儿了。”

    我语重深长对黄妹子说:“忘了,咱再把它找出来,好吗?”

    黄妹子坚定:“好的!”

    妹子回答完毕,掏手机开始打电话联系起来了。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一番联络过后,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黄妹子扭头对我说:“知道了,刚跟刘叔打过招呼,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我顿了下问:“先等等,那个。我们过去,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呢?”

    黄妹子这时显出大咧咧的一面说:“管什么身份,反正那茶楼是我的,去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

    我摇了摇头,然后对黄妹子说:“你必须得跟那个什么刘叔说出我的身份。哦对了。你那家店,是不是茶餐厅?”

    黄妹子:“什么茶餐厅啊,正规的高档。专门喝茶的茶舍。“

    我恍然:“哦,既然这样,那就给我安个高逼格的身份吧。茶道大师!“

    黄妹子眼睛一亮说:“妥,就这么来。”

    跟上流人打交道,一定要走高逼格的路线。只有这样,玩出真正的高逼格后,他才能敬你三分。

    但……

    真正高逼格,却又不是大家理解的那样不接地气,相反,它真的非常有意思……

    思忖间,黄妹子开车已经走起了。

    边走,我边跟黄妹子交待,她见到她家茶舍的掌柜刘叔应该问什么,怎么来问。就这么,在街上绕来拐去,走了一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荃湾附近的一个大厦。

    大楼门口,把车停了后,黄妹子领我直接步入大厦里边,进电梯就上了十九层。

    到楼屋,出电梯口,先是听到一的古筝曲儿,然后就在一块大大的,沉香做成的假山雕刻上,看见了兰香精舍,四个漂亮的大字

    真有钱呐。

    别的不说,单就这块拿做牌匾用的沉香,那就值海了银子了。

    转了个弯,往里走,触目皆是至高至雅,至真……反正,就是透着一个字,贵!没了边儿的贵!真真的贵!

    再往里走,有一个小厅儿,厅里边儿,安排的是一张桌子,四张椅子,黄妹子让我坐,我没敢坐。为啥,那桌子,椅子都是一整套的黄花梨,咱一屁股给坐碎了,咱可赔不起呀。

    我在站边儿上,黄妹子这时叫来一个服务员,让对方找一个叫刘叔的人。不大一会儿,一个头发微秃顶的老头子来了。

    按之前商量好的,我闪一边,找了个太师椅坐下。这一坐,我后悔坐了。为啥,这太师椅是用小叶紫檀做的。

    算了,坐吧!总比站着强啊。

    就这么坐着,然后,黄妹子跟刘叔在那儿说话。

    聊了没几句,黄妹子朝我招手:“范师父,来,有这么个人,听刘叔跟你说吧。”

    我抬屁股移过去。

    刘叔很是恭敬地起身伸手。

    我伸手跟他握了一下,然后刘叔用生硬的X湾普通话跟我说:“是有这样的一个人。他好像很有钱,经常到这里来,点一些很贵,很贵的茶来喝。但是,他总抱怨,说我们这里的茶艺师,不够规格,不懂茶道。”

    我点了点头说:“嗯,还有,他一般什么时间来?”

    刘叔:“这几天,他天天都有过来,好像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就会有来。“

    我忖了下说:“这样,我呢,守在这里,你安排一些东西,然后,专门给我收拾一个房间出来,我想给他单纯,上一堂茶道的课。“

    刘叔:“哦,好好,我这就去安排。“

    说话功夫,我问刘叔有没有笔,刘叔忙招手让一个小服务妹子拿来了纸笔。

    我拿笔,就把清单给列了。

    写完,递给刘叔,刘叔一看说:“哎呀,这个,真要抓紧时间来找呢。有不少,都很不好找的!“

    黄妹子打岔说:“紫砂吗?我那里有,顾景舟的……“

    刘叔:“不是,不是!你看下吧。”

    黄妹子接过单子一看,然后没说话。

    但我从她表情能看出来,这妹子,挺不理解的。

    刘叔这时转身安排东西去了。

    当下,我笑对黄妹子说:“想知道,我是如何用这些,在很多人眼中,视为便宜货的东西来让一位真正的有钱金主心动的吗?”

    黄妹子:“很想知道。”

    我说:“那就请你,做我的小茶僮吧。你来做,大师身边的茶僮,如何?”

    黄妹子轻哼:“好吧,看你最后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微微一笑,然后让黄妹子跟我一起上街买行头去。

    今天的大忽悠至关重要。

    韩师父,神秘人沈冰,他们不遗余力,什么都不干了,一个劲儿地接触蒋家兄弟,这绝对是有原因的。

    只有把这个原因,找对掐住了,接下来我才有戏。

    不然!我在香港,可就要掉链子喽。

    接下来,花了一上午功夫,在附近逛了几家店,然后我和黄妹子,一人弄了一身儿的纯棉质的小唐装儿。

    买完了衣服,回到茶舍,跟这里人吃了一顿盒饭。接着,互相换完衣服后,我和黄妹子去了刘叔给我们布置的那个茶室。

    在在里头,转了一圈,看了几眼,然后让黄妹子,把几个上档次的紫砂壶给撤了,换上,茶舍堆在库房里,八百年都用不到的大陶器。随后,还有一些个摆设什么的,能撤就撤,能换就换。

    最后,还有一个漂亮的黑陶大罐子,看上去很旧了。

    我问黄妹子说:“这东西,贵吗?”

    黄妹子看了又看说:“不贵……你等下,我问问刘叔。”

    妹子拿了对讲,一问。然后得知,这罐子是他们茶舍进茶叶,厂家随便给送的一个黑罐子。

    我说好。

    然后,伸手在轻薄的罐口一使劲,喀嚓。

    让我给掰掉了一个碴。

    黄妹子惊呆了。

    “这……”

    我这时把罐子又摆了摆,然后说:“这样,看起来,不就有故事了吗?”

    黄妹子不解。

    我则解释说:“我们人类,欣赏器物,大抵有这么几个层次。首先是新,这样一件东西,它要很新,我们才喜欢。众人皆有的心理嘛,喜新厌旧。第二是贵,这个东西,多少多少钱,值多少,多少银子,总之,越贵的越好。而到了第三阶段,就是精稀唯美了。这个东西,做工一定要精,用的材料一定要稀少,并且,还不能是大批量生产的,恨不能全天下就这一件才好,并且,看上去,还要漂亮。”

    “但是呢,在道家中讲,最后一层,精稀唯美,也不是最高境界。最高境界应该是一个字,旧!”

    “这样一件器物,经历了很多岁月,它的身上,应该是有故事的,可是这个故事,怎么体现,就通过一个旧字来体现。放到生活中,也都是一样。无论这件东西,值不值钱,用久了,用旧了,要是一下子没了,心里都会很难受。”

    “旧物难舍,旧物都是有故事,这才是中国人的心理,才是中国人所欣赏的东西。”

    “所以,满世界,再没有第二个国家,像中国这样喜欢古董了。”

    “是以,当一个屋子的布置,应用了一些古旧残破的器物后,其本身,就会形成一个吸引人的气场。当然了,你要吸引的人,一定得是有钱的,雅人!“

    黄妹子了,末了她说:“那我们直接弄一屋子古董不就行了,你如果要,我马上找人安排!“

    我摆了下手说:“古董不合这里的气场,茶是什么?茶是清和之物,是要带我们归真的一个东西,古董价高,过于精美,也不符合茶道的要求。”

    “所以,这里一定要是与茶相关的寻常物事,并且,还要是旧物,便宜货,这样,才能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黄妹子又想了想,接着问:“就凭这,就能吸引那个有钱人?“

    我淡然说:“是可以吸引,但我说的是,像蒋国雄这样的有钱人。换了一个,可能就不管用了。“

    黄妹子:“为什么?”

    我说:“现代人,生活节奏很快的,大多数人都在忙工作,忙生意。你家这个茶舍,我想也不是天天爆满吧,并且我看了,好像这么一天,也没个人来喝茶。”

    “这蒋国雄,能把时间全浪费在这上面,足以证明,他一来有钱,二来有时间,三来……”

    我笑了下说:“他没目标!”

    “正因如此,我就要在这里间屋子里,借了这些个摆设,跟他讲讲什么是真的茶道,完了,再帮他找找,他真正要做的事儿!”

    第四百四十二章一碗茶汤,勾出他的话

    黄妹子跟我盘了腿儿对坐,听我白话一通后,她看了看左右说:“你觉得。那个什么蒋先生,他喜欢喝什么茶?”

    我歪头想了下:“什么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了,你这有WIFI吗?”

    黄妹子一怔:“有啊,你要干嘛?”

    我咧嘴一笑:“上网找本茶经看看。”

    黄妹子一瞪眼:“我去你大爷!你个范剑仁,差点让你骗了,我以为你多厉害,多牛X,敢情……”

    我瞪了她一眼说:“别扯,别扯。有点规矩没有。我是茶道大师,你是那个什么小茶僮,来来……快点,WIFI密码是多少?”

    黄妹子瞪着我,拿对讲跟刘叔问过WIFI密码后,我拿手机上了网,然后,开始找陆羽写的那本茶经了。

    要装高逼格,一定得有料才行。

    茶经中记载的泡茶方法,用料什么的,老罗曾经跟我白话过一次。但只是,白话。真正去按茶经中记载路子玩茶,还一次没有过。

    眼么前,我是让刘叔帮我把东西预备齐了。

    可这精华。也就是说词什么的,咱还得临时抱佛脚,赶紧抓时间充充电。

    我一个人看茶经,黄妹子着没事儿干,也弄了一壶茶。一边给我泡,一边给我讲茶道。

    就这么,喝着小茶水。看着茶经,不知不觉时间就嗖嗖过去了。

    等到下午三时四十二分的时候,刘叔搁对讲说了一句。蒋先生来了。

    我和黄妹子赶紧收拾。收拾利索了,我往茶案子后边,盘腿一坐,又看了眼黄妹子衣服,我一皱眉说:“呔,那茶僮,休得坦胸露那啥,快把扣儿给我系上!”

    黄妹子瞪我一眼:“你才坦,你才那啥呢,我这不热嘛,你不又让开空调,我凉快,凉快还不行吗,哼!”

    我正色说:“你瞅你,搁兰州刚遇见你那会儿,多淑女,多文静,多有气质呀。怎么……到了香港,你就现原形了呢。你……我发现,你怎么跟我那两大护法越来越像了,整个一女汉子,对就女汉子!”

    黄妹子哼了一声,一甩头发,大咧咧一盘腿说:“就汉子,咋地吧!”

    我无语……

    心说,这都是给惯的呀。这都钱多养出来的毛病,回头,我得想个法儿,给她钱没收了,让她尝尝苦日子,哼!

    心中淡笑之余,外边门儿吱嘎一声开了。

    然后屏风那头响起了刘叔动静。

    “蒋先生,这次我们特别请了一位在茶道方面非常有造诣的范师父来给你煮茶。”

    “噢,范师父,嗯,行!那个,他在里面吗?”

    我一听这声音,很沧桑的中年大叔嗓儿。

    这动静听上去,是不错,但人……

    正琢磨呢,刘叔说了:“就在里面,蒋先生您过去就行了。“

    说话功夫,屏风后头人影一晃,唰!一汉子,就坦露在我面前了。

    我抬头,微笑,打眼一瞅,我……我心说,这是蒋先生吗?这人,长的也太有特点了。

    咱们形容人,一般来讲,都说这人丑,俊,或有气质什么的。但很少,形容人长的‘奇怪’。

    当然了,不是没有,有长的奇怪的,并且那样的人,往往还能成就大事。

    蒋先生走的应该是奇怪路线了。

    他年纪不小,大概能有五十来岁了。额头很大,很大!仿佛一个瓢扣在了脑门子上。此外,他秃头,头发不多了,但却又梳理的非常利索,就是转圈的一个环儿。

    我对这个发型,是很有成见的。你说,要么干脆剃秃了,要么干脆弄个假发什么的,这,一道环儿……

    我不理解。

    对了,还有这秃头能治吗?

    我搁道家的说法儿,就是很难办,如果是病理性的,秃的同时,然后有大块的病态反应啊,等等,这反而好治。只要对症,辨一下,然后服药,调理,这就差不多。

    怕的是那种非病理性的,自然地脱落,那个,真心不太好治。

    蒋先生是大秃头,下巴短,奇短的下巴,两眉,跟两个点儿似的,一左一右。鼻梁高且挺,眼眶深陷,嘴唇丰厚,两眼之中,饱含了一缕挥之不去的淡淡愁绪。此外就是,两个耳朵极大,并且紧紧贴在脑袋上,丝毫不露,只有行动的时候,能看清楚,这耳朵,确实是大,跟那个指环王里头的精灵耳朵,就差一个小尖儿了。

    这是长相。身材,也不高,好像还不到一米六的样子。

    总之,这蒋先生,就是这样一副模样儿。

    面相奇特之人,都不一般,尤其是有钱人。他们的钱,跟我们正常人来的不一样。很多是暴富,再就是走一些惊奇,非常规发财路线,一下子就富起来了。

    并且,这种人,还不能整容呢。整的漂亮了,五官气场败了,他就没那财命,搞不好,还会突发恶疾什么的,一下子挂了。

    此时,我看清蒋先生容貌,我终于明白,他们兄弟俩为啥低调了。

    不太好意思,出门儿……

    这是真的。

    行了,咱长的也不怎么样儿,一张大镇宅脸,就甭说别人了。

    我见人进来,忙低头垂眼,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干坐。

    没错儿,这才叫逼格。

    人一进来,我站起来主动跟人打招呼,那就称不上逼格了。

    此外,黄妹子也同我一样,也是闭眼静坐。

    果然,我闭眼同时,暗暗感觉,这蒋先生有点发愣了。

    此时,我悄没声儿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

    微光中,可见蒋先生这么大个人物,这么有钱的主儿,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立在了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淡然,轻轻一挥手,示意黄妹子说:“小钰,请客人入座。”

    黄妹子强忍了一身大小姐娇蛮霸横的野脾气,不无扭捏说:“客人,请坐。”

    蒋先生这才如释重负,欣然过了,对着我们盘腿坐了下去。

    我这时,才睁开眼,朝蒋先生微微一笑,然后对黄妹子卞:“置风炉……以茶,待客。”

    黄妹子朝我轻轻点了下头,接着将风炉给搬了上来。

    风炉是什么?这是古时候煮茶用的火炉子。炉子也有讲究,要三个脚的才行,另外,每个炉脚要有字才行,字写的是坎上巽下离于中体均五行去百疾,诸如此类的吉利话儿。

    黄妹子把炉搬过来,又动手拿了几块碳,然后,用打火机将松脂木点着了,放到炭上,来引这个橄榄制成的炭。

    蒋先生一时看的入迷,不觉间,就让黄妹子给吸引了。

    这个,原本是我要来做的,后来我感觉,我这打人的拳头实在是太笨,做出来的动作不如妹子漂亮,是以,还是让妹子来吧。

    引了碳,接下来,把一个陶罐置在上面,随后,妹子又取来了一个保温盒。打开层层的盖子,从中用夹子,将一块块的冰,放到那个陶罐里。

    蒋先生目睹此景,他说:“这水是……”

    我淡然:“江南水秀之地,春天第一场的雨水,集采来后,用碳滤了几遍。又冰冻成块儿。”

    蒋先生恍然之余,他说:“这是,故乡的水呀。”

    我说:“对,正是故乡的水。”

    蒋先生听了这话,他显的有些动情了,但没失态,仍旧专注地盯着黄妹子的动作。

    我则微眯眼,打量蒋先生,然后我发现,他眉宇间坦露出来的是浓浓的乡愁,是一种对家,对古老事物的深切怀念。是那种落叶归根似的,向往。

    蒋先生他一个华人,是想回内地吗?不对,绝不是那么简单,他要回内地,那简直太容易了。

    肯定,有别的事儿。

    所以,我就不能告诉蒋先生,这冰块就是矿泉水现冻成的东西了。

    对,打死也不能说。

    黄妹子放了冰后,便开始,拿过一个青茶饼,又取来茶刀,撬了一小块茶后。用夹子,轻轻地夹起,放到炭火上,微微来回地烤了那么十几秒。

    这个工序,叫烤茶,三国,唐宋之时,咱们中国人饮茶,都要烤的。

    烤完了呢。

    黄妹子又将茶弄到一个捣子里,然后,拿了一个锤,轻轻地捣碎。

    碎完了茶,黄妹子又将茶放到一个茶辗中,慢慢地辗动。辗完了后,又要用几个不同目数的筛网来过筛子。

    一番复杂的工序结束,将制好的茶粉,放置到罗盒中。

    这时,炭火上陶罐里的水,已经沸腾了。

    此时,是茶的初沸,这个时候,要放盐!

    唐代时候,,煮茶都要放盐的。

    并且,那个盐,还不是现在咱们吃的海盐。那个盐,必须得是井盐。

    井盐是大山里特产的东西,那个,对人体特别的有好处。

    此时,陶罐里的水初沸了,黄妹子放了盐之后,接下来拿一个瓢,从里边,装了一瓢水,放置一旁。末了,她才将罗盒里的茶粉,倒入陶罐中慢煮。

    就这么,煮了一会儿后。

    黄妹子将之前拿出的那瓢水又倒回罐子里,沸腾的水,立马停了。

    这时,她开始撤炭。

    撤过了炭,黄妹子才用一块棉布,裹了陶罐,慢慢将里面的茶汤,置入蒋先生面前的大陶碗里。

    蒋先生激动了。

    二话没说,捧起大陶碗,闷了一口茶。

    喝毕。

    他放下大碗,悠悠长叹口气说:“好久,好久,都没喝到这么正统的茶汤了。”

    我笑了下,面对蒋先生说:“看先生,好像是茶客之意不在茶呀,先生,这是在借茶消愁吗?”

    蒋先生苦笑:“这位师父果然高人,只是,我的愁事,难消,难消啊!”

    我不动声色:“不如说出来,有些话,有些事,虽然我帮不到你什么,但说出来,可能会更舒服一些……”

    第四百四十三章因茶而结贵人

    |Н·нéiУāпGê·СΟмШШШ。НéiУАпGê。СОM蒋先生一时感慨万千,却又欲言又止……

    我知道蒋先生现在差什么,他还差一个引神儿的东西。于是。我暗暗朝黄妹子递了个眼色。妹子一接我眼神儿,立马会意,伸手把准备好的一个沉香片用小竹镊子夹起起来,然后火速,用打火机打着火,点燃,扔进了一个铜香炉里边。

    这个就叫焚香了。

    不过,正常来讲,焚香这一道仪式,是要放在茶道的最前边进行。也就是说。是在喝茶之前,把这个香给熏起来。

    但我这个,不单纯是玩茶道。

    我是要套蒋先生的话儿,让他自动自觉,把心里边藏的,堵的事儿,给我讲出来。

    果然,轻烟一起,蒋先生抽动下鼻子,黄妹子又给添了碗茶汤,他捧起大碗将茶给闷掉了后,蒋先生眉宇间,透出一股子强烈的表达情绪了。

    人是喜欢倾述的,尤其是面对陌生人。再加上一个合适的氛围,环境,很容易就打开话匣子,把肚子里的愁事,难解之事。尽数讲出来。нéíуапGě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蒋先生感慨一番,接着他说:“这位师父,实不相瞒。最近家中的确有几件很是烦心事,一直都想不到好的办法解决……”

    接下来,蒋先生告诉我。他家祖上是清末民初的时候,从江浙一带,移居海外的。先祖最先去的是菲律宾,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后,又去了马来西亚。历经多年发展,家里生意非常兴旺,后又定居在新加坡了。

    蒋先生家族是怎么发起来的,这个我不太清楚。从言谈中能了解的就是,他家很有钱,但一直做的都是投资生意。也就是说,给一个个企业,公司注资然后,买断股份这样来做。

    经过几十年发展,他的资本,已经相当,相当的可观了。

    除外,蒋先生一家人在海外发达了,也不忘本。多年来,一直默默在内地,兴建了一个又一个希望小学,援助边远贫困地区的人。这些慈善,做的都很低调,都是他委托人,过去调查了后,直接办理,几乎很少通过政府部门和宣传机构。

    当然了,这么做慈善,蒋家人也是有目地的。

    目地很简单,就是想保住他们家的一个祖坟。

    内地嘛,只要有钱,自然好办事。祖坟很容易就保住。接下来,蒋先生家族先是将先祖的遗骸,迁到了内地下葬。

    接着,不久前,他父亲病逝,两兄弟又安排人,用自家运输船队的一条船来将棺椁运至内地。

    但就是这个节骨眼,出事了。

    家里的船,在南海海域,遇到了一场风暴,船迷失方向,触礁沉没了。

    船不是很大,损失没几个钱。并且,当时由于距离海岸较近,救援及时,也没有人因此而遇难。可比较郁闷的是,蒋先生父亲的棺椁随船一起进海底了。

    事发海域,海水深度不是很深,也就一两百米的样子。但问题是,那个地方,海水下面的暗流非常多,沉船在暗流的推动下,位置很容易就改变。是以,当一行人上岸后,又找船来打捞的时候,蒋先生发现,沉船失踪了。

    这事儿,太闹心了。

    蒋先生那个后悔呀,悔不该听父亲的嘱托走什么水路,不如找家航空公司,办理尸体托运,又悔不该只让他弟弟一个人上船,他要是跟船一起去,说不定父亲的棺椁就不会遗失了……

    但事实已经是这样了,再怎么悔也无济于事。

    只好求助专业打捞团队,寄希望于他们,尽快找到父亲的棺椁了。

    因为,据蒋先生说,父亲棺椁所在的舱室是个冷冻室,密封的很好,估计,海水一年半载灌不进去。但时间一长,那可就不好说了。

    于是,每每想起,父亲的身体即将喂了大海里的鱼,蒋先生就是一揪心的难受。

    偏祸不单行。

    由于事发时,蒋先生弟弟头部受了外伤,以致他弟弟现在的一直是植物人的状态,并且时常还发生抽搐的症状。

    除了这个,一直在香港隐居的母亲,最近也是身体欠佳,蒋先生知道,归根结底,还是父亲棺椁的事儿给闹的。

    蒋先生于是领了弟弟到香港来,一方面陪母亲,另一方面想在香港找个医生,期望能将弟弟从昏迷中唤醒。

    可最近一段时间以为,他弟弟的病情,一直没好转不说,母亲的情况也越来越差了。老人家,现在吃,吃不进去,喝也喝不进去。总之,情绪什么的,都降到了最低点。

    老太太今年八十一了,蒋先生之前托人给算过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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