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第 5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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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着熊黛玲身上传来的香气,没想在意的他们在说什么,看到他们都看着自己,问道,“你们在谈什么?”

    “问你有什么理想呢。”辛琪探过身来,她对沈淮很有兴趣,总是时不时把话题扯到他身上来,问道,“你在乡镇工作,对自己以后的人生有规划吗?”

    沈淮早已经过了张口闭口谈理想的年龄了,但熊黛玲她们这些同学,正热衷于憧憬未来,同时又感到迷茫,想从他这个社会人身上得到些启发,不过对面郑峰眼里的不屑,大概不认为他这个乡镇小干部也会有他们大学生一般的远大理想吧……

    见熊黛玲眼睛也亮晶晶的盯着自己,沈淮就觉得头痛,跟小屁孩们在一起,真是不痛快啊,笑着说:“我要说我的人生目标是做一个政治领袖型的人物,你们信吗?”

    辛琪她们当然认为沈淮是在开玩笑胡说,笑道:“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刚才有多不正经?”沈淮问熊黛玲,见熊黛玲含笑不语,沈淮伸手挠了挠鼻子,看着辛琪的脸,又问她,“你呢,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

    “她啊。”熊黛玲这才接话道,“辛琪在床头写了一副对联,‘今日青春女性,明日成功女性’——这也是我们的人生理想呢。”

    “哦,真是好巧啊,我想我跟你们的人生理想一样呢。”沈淮笑道,“改天我把这副对联抄一份也贴床头!”

    四个女孩子愣了一会儿才听出沈淮话里的意思,让辛琪坐大腿的那个马尾辫女孩以及坐中间的女孩子,还单纯些,低头捂脸而笑,也不敢沈淮,仿佛看沈淮一眼,她们就是被日对象似的。

    熊黛玲扑哧笑出声来,伸手在沈淮肩打了一下,怪他没正经,娇嗔道:“我姐说你就是一个流氓,看来真没错。”见沈淮眼神戏谑的盯着她看,又想到这么说也不对,把她姐都挠进去了,臊红了脸,转过脸想平息心里涌动的笑意,高高挺起来的胸脯微微起伏着。

    郑峰等四个男孩子心里却是不岔,沈淮的玩笑话明明很下流,而四个平时在他们眼里很单纯、听到一个脏字都会脸红半天的女孩子这时候含羞娇笑,都叫沈淮逗得少女情涌的模样,怎么叫他们心里不又妒恨交加?

    他们却不知道,这四个女孩子要是看沈淮没好感,沈淮这么说那是叫下流;要是对沈淮有好感,他把段子说得再诨一点,也叫说话有风趣。

    辛琪也红着脸而笑,丝毫不为沈淮的调戏而生恼,反而拿她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沈淮看,眼睛亮晶晶的,问道:“你平时都这么调戏女孩子的吗?”

    “我们读书的时候,不管男孩子女孩子,寂寞了,想找个对象调戏,都会说,找人聊聊人生理想去。”沈淮笑道,“所以,好像是你先调戏我的呢,我要不配合你一下,你刚才的行为就成耍流氓了。”

    “你大学是在哪里读的,你们学校怎么尽培养流氓?”辛琪娇嗔含羞的问道,沈淮的话让她既觉得挑逗,又觉得有趣。

    沈淮身上这种沉静时如渊亭岳山,飞扬时又将全场掌握只手之间的气度,哪里是那些个书卷气重得都有些呆板的学生仔能比?

    偏偏沈淮还长着一张讨女人喜欢的脸,更能叫女孩子动心。

    “一所破学校,跟省经院这样的名校不好比,说出来丢人。”沈淮轻轻地把话题拨走,他真正的读书经历不能别人细说,又不想把“沈淮”海外留学经历拿出来炫耀。

    熊黛玲这时候突然转过头来,咬到沈淮的耳朵根问道:“看来你在我们学校的传闻不是胡掰。”

    沈淮头皮发麻,熊黛玲知道之前的“他”在省经院任教的经历,一定会知道他以前的斑斑劣迹,他又不能辩解什么,只能转过头跟熊黛玲咬耳朵说道:“要是好的传闻,我承认;其他的,概不承认。”

    熊黛玲转头看了沈淮一眼,两人脸挨得眼睛,沈淮这么近的看着熊黛玲的眼睛,透着一股叫人心澄静的灵动,心想真漂亮啊。见熊黛玲眼睛里并没有厌恶的痕迹,沈淮心想,也许是时过境迁,省经院的传闻大概也消淡了吧……

    “你们有什么话一定要咬耳朵根说?”辛琪不满意跟熊黛玲跟沈淮说轻言低语,搂着熊黛玲的脖子摇着她逼问,“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没有啦,我就是帮你问他在燕京没有空给我们做导游啊!”熊黛玲倒是看过辛琪对沈淮很有兴趣,笑着将了她一军。

    辛琪好像给她戳中要害,脸有些红,但也很大胆的问沈淮:“你家就在燕京,有没有空给我们当导游啊?”

    沈淮心想如此的女孩子真了不得,他自然没有时间陪着她们疯玩,但见熊黛玲眼睛里也有期待,说道:“难说。我十六七岁离开燕京,差不多有八九年没回去了,燕京给我的印象也很淡了。真要硬着头皮给你们当导游,很可能会把你们带到哪个死胡同里把你们卖了。”

    “跟你说话都没个正经。”辛琪疑惑地看着沈淮,不相信他的话,但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真有八九年没回燕京?”大多数人都是读大学时第一次长期离开家乡,沈淮十六七岁就离开家,近十年时间都没有回去一趟,想想都难以叫人相信。

    熊黛玲也是疑惑,心想沈淮就算从小出国留学,就算在国外要节省机票钱没有回家一趟,但他回家工作已经有三年多时间了,怎么还一趟都没有回去过?

    “这有什么好骗人的,我可是巴不得给你们当导游呢。”种种事不足为外人道,沈淮换了话题问熊黛玲,“你们住宿的地方有安排吗?”

    “还没,打算明天早上到燕京后先疯玩一天,然后随便找个旅社住下来,我姐跟周明他们后天下午才会坐飞机过来,具体什么行程也都没有安排。周明是有公务,我想我跟我姐,还是会跟辛琪她们在燕京到处玩吧。”熊黛玲知道沈淮跟她家是什么状况,有些事情也容不得她任性,即使想在燕京能有沈淮作陪游玩,但想想可能性也不会很大,有时候会让更多的人彼此尴尬、难堪。

    “上车之前,我跟我爸通过电话,说有几个同学到燕京玩,我想我爸会有安排的。”说到这个话题,郑峰又恢复了些信心,插过话来说道。

    沈淮看熊黛玲这几个同学,虽然没怎么接触社会,人还青涩,但暑假不急着回家,还想着满世界的去游玩,家境都应该不会太差。

    熊黛玲自不用说,熊文斌在东华也要算是实权派人物之一,即使熊文斌很注意影响,但也不会让小女儿太委屈。

    而那个辛琪,衣着打扮看上去也符合学生的身份,她搁在桌下的红色小行旅包,看上去不怎么起眼,不过沈淮没记错的话,法国品牌的这种行旅包好像在国内还没有销售,从她谈吐间也能知道她从小家庭殷实。

    郑峰这小子这时候又恨不得把“我家很有背景”几个字写在额头上亮瞎沈淮的眼睛……

    沈淮心想这样也好,他也无意替熊黛玲她们安排好食宿,以免明天跟周明他们碰面时彼此难堪。

    辛琪没想到火车能遇到这么一个风趣而气质不凡的男子,她倒是希望沈淮能主动替她们安排食宿,这样就能有更多的接触机会。看着沈淮沉默下来,没有接郑峰的话,辛琪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以为沈淮的经济条件不行,不愿意为她们破费。

    “时间也不早了,黛玲你们先去卧铺车厢休息吧,我们在这里打牌能熬一夜。”郑峰说道,又刻意跟沈淮解释道,“我就提前买了两张卧铺票,没想到大家临时都决定要去燕京玩。这时候卧铺票太紧张了,我爸通过关系也搞不定,只能临时补了几张硬座票。不过硬座票我们多买了几张,也不差那几个钱,你坐这里不用担心有人会赶你。”

    他本来还要留熊黛玲她们在这里多聊一会儿天,但实在忍受不了沈淮跟熊黛玲这么贴近的坐着。

    熊黛玲有些犹豫,知道把沈淮留在这里跟郑峰他们相处过夜有些不合适,但她在这么闷热的硬座车厢里陪沈淮熬一夜,又怕会吃不消。再说,辛琪她们都去卧铺车厢休息,她一个人陪沈淮留在这里,又有些太着痕迹,她虽然对沈淮还心存好感,但女孩子总有敏锐的自尊。

    “你们去休息吧。”沈淮笑了笑,站起身来让熊黛玲她们拿着东西出去,在硬座车厢熬一夜,确实不是她们这些娇滴滴的女孩子能吃得消的。

    “沈先生,原来你在这里!”

    熊黛玲刚要起身跟辛琪她们三个女孩子去卧铺车厢,就看见有一个列车员朝这边挤过来,朝着沈淮“沈先生、沈先生”一边喊一边走的挤过来。列车员虽然穿着保守的制服,乌黑的头发盘成髻,脸蛋却端庄秀丽,熊黛玲疑惑地看了沈淮一眼,没想到他会认识火车的漂亮列车员。

    “找我?”沈淮见是软卧车厢里的那个列车员,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地问道。

    “是啊。还以为您去十四号车厢了呢,我让那边的同事找您,没找得到您。”列车员从餐车挤过来,额头都渗出汗来,小脸绯红,气喘吁吁的说道,“软卧车厢真是没空床位了,不过我们列车员有休息室,沈先生您要不是介意,可以跟我们挤一下。”

    第二百零二章车上(四)

    突然有个列车员跑过来,请沈淮跟她们列车员挤休息室,熊黛玲、辛琪、郑峰等人都傻愣在那里。

    其他倒也罢了,这个列车员穿着短袖制服,露出雪白粉嫩的两条胳膊,脸蛋端庄娇小,五官精致,乌溜溜的眼珠子水灵动人,鸦色秀发盘成髻,看上去也有比熊黛玲她们年纪稍大一两岁而已,青春靓丽,即使不比熊黛玲更迷人,也不会比她稍差……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列车员过来找沈淮跟她们一起挤休息室过夜,郑峰他们差点把眼球都瞪爆掉了。

    沈淮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列车员女孩的好意,道了声谢,欠着身子把桌底下的背包跟提兜拿起来,跟郑峰他们说道,“真是抱歉呢,不能陪你们在这里熬夜了。”说是抱歉,只是脸上荡澜着欠抽的微笑。

    郑峰脸上是火辣辣的烫,沈淮把背包斜挎在肩上,又跟熊黛玲、辛琪四个女孩子说:“你们不是要回卧铺车厢睡觉吗?我们一起过去吧。”

    熊黛玲知道沈淮神通广大,在铁路系统托熟人照顾一下,也不会叫她意外,拿起行旅背包准备跟沈淮过去。

    郑峰看着沈淮嘴角的浅笑,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脸扭曲的抽搐了一下,顾不得在熊黛玲面前再保持彬彬有礼的风度,忍不住动怒的质问列车员:“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去列车员休息室,他却可以?”

    郑峰突然失去风度的跳出来拆沈淮的台,是叫熊黛玲很反感,但她没有办法帮沈淮说话。

    一节车厢挤了不下二三百人,都在闷热、嘈杂以及散发出酸臭气的车厢里煎熬,突然看到一个小白脸给漂亮的列车员邀去休息室过夜,谁不眼红?

    郑峰站出来质问,其他人自然蜂拥而起,不依不饶的要求得到公平对待。

    年轻的女列车员面对这样的场面倒是镇定,扫了满车厢乘客一眼,然后不屑的盯着郑峰的脸,说道:“沈先生本来是前面软卧车厢的乘客,不过在沈先生上车后,看到有个女的带小孩在普通车厢差点要中暑,就主动跟人家换了车票。我跟我们列车长汇报了这事,我们列车长说了,我们不能让做好事的沈先生真受委屈。这位先生,你要是把你的软卧座席让给带生病小孩的母亲,也欢迎你去我们列车员休息室。”

    仿佛给抽了一把巴掌,郑峰脸瞬间涨得通红,讷讷地说不出一句话。

    “小伙子不仅人长得帅,心眼也好。去吧,去吧,我们不会有意见了。”这原委说出来,车厢里的异议就顿时平息,还有人出声夸赞起沈淮来。

    沈淮不喜欢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斜挎着背包,拿着提兜往前先进了餐车,再等熊黛玲她们过来。

    熊黛玲眼神异样的看着沈淮的背景,她完全没有想到沈淮是在这种情况才得以跟自己在火车上相遇的。

    年轻的女孩子都相信缘份,熊黛玲倒不是很信这一套,但这时候又忍不住会想,要不是有缘份,怎么会这么巧?

    熊黛玲也看得出沈淮跟陈丹的关系,她即使心里对沈淮有些好感,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地想法,相当长时间没有跟沈淮见面,也是源于去年底大家关系突然冷淡。

    年后,熊黛玲几次回东华,跟家里人吃饭,席间就没有人再像以往那样,不停地说沈淮的好话。而她姐夫,似乎对沈淮的怨恨尤深,几次席间都忍不住数落沈淮的绝情忘义,更把沈淮之前的斑斑劣迹都揭了出来。

    包括沈淮在省经院当教师玩弄女学生以及到东华之后经常带不三不四的女孩子回家过液的事,熊黛玲也是在那之后才有听说。熊黛玲本不认为沈淮会是那样的人,但她到学校后,打听沈淮在省经院任职那段时间的事迹,知道有些事并非空|穴来风。

    也许是感受到家里跟沈淮的关系因为她所不了理解的原因已然闹僵,也许是时间的关系,也许是真认清了沈淮的真面目,熊黛玲也就感觉不到最初心里对沈淮所有的那份好感。

    谁能想到会在这时,会在火车上意外相遇,而相遇时她心间那难抑的欣喜又是那么清晰。即使如此,即使喜欢沈淮风趣的谈吐跟成熟迷人的气度,熊黛玲还能保持理智,想着沈淮不是一个生活检点的人。

    只是这一刻,熊黛玲的理智没有保持多久就又动摇起来,内心深处又忍不住替沈淮辩解起来:他怎么可能是传说当中那个劣迹斑斑的恶棍,或许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吧?

    辛琪这才知道眼前这个沈淮,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寒酸,也隐约猜到沈淮可能不是简简单单的乡镇小办事员。她家里接触到的人也多,非富即贵,人的气质跟气度,知道跟所处的地位有极大的关系。

    以最浅白的道理,一个穷地方的乡镇办事员,不管是回家还是出差,有几个人出行会坐软卧的?这年头软卧票相比飞机票,更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郑峰他把话说得很大,就是提前预定,也只能买到两张硬卧票。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辛琪看着神情惘然的熊黛玲一眼,知道她应该瞒了许多事,想着等会儿要好好的“审问”她一番。

    “你们到哪里?”列车员接过熊黛玲、辛琪她们手里卧铺票验看,虽然只有两张硬卧票,四个女孩子要一起过去,她也没有说什么,让她们跟着她一起先进餐车。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沈淮看着女列车员走过来,他对这个女孩子也颇为感激,真要让他跟郑峰这些对他仇视的学生仔对坐一夜,还真是难受得很。

    “我叫陈美红,你以后坐这辆车,要是没有买到卧铺票,还可以来找我。”陈美红甜美一笑,说道,“好人就应该得到好报。”

    “能遇上你,我就觉得是得到好报了。”沈淮笑道,心想也应该是她帮着说话,才有机会去列车员休息室过夜,不然满车几千上万人,列车长才不会管谁跟谁换票呢。

    陈美红甜甜一笑,又看向后面跟过来的熊黛玲等人,问沈淮:“你跟她们认识吗?”

    “嗯,那个女孩子恰好是我同事的女儿,其他人是她的同学。”沈淮眼睛瞅着熊黛玲跟女列车员陈美红说道,“说起来真是巧,她跟同学去燕京玩,要不是换车票,都没可能在火车遇到她们。”

    “哦。”陈美红探过头跟熊黛玲她们说道,“你们那车厢已经有四个男的,好像是一伙的,流里流气的,看着不像是好人,你们过去小心一点,要有什么不对劲,就喊!”

    听陈美红这么说,熊黛玲她们都有些忤,也不知道是四个女孩子去闯一闯,还是让两个女孩子回普通车厢,换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孩子过来保护她们?

    陈美红看到她们的担心,说道:“要不这样,你们先在休息室里坐着,等火车到了山东地界,就会陆续有嘴下去,我可以帮着调剂两个床铺出来。”

    “谢谢你呢。”辛琪小嘴巴很讨好地道谢。

    列车员总是有些普通乘客所看不到的特权,火车从省城而出,车厢里挤得满满的,但随着离北京越来越近,沿途下车的多,上车的少,车厢就会渐渐的空出一些来,也会有一些卧铺腾出来。深更半夜补卧铺的乘客很少,陈美红自然就能安排熊黛玲她们睡空下来的床铺。

    列车员的休息室,空间也不大,差不多一个卡座大小,但跟软卧车厢共享车载空调,要比闷热、肉挤肉的普通车厢好上太多。陈美红除了偶尔出去巡看一眼,或到底开门检查,更多时间就是陪沈淮他们坐在休息室里聊天。

    陈美红也是很健谈的人,没半个小时,就跟熊黛玲、辛琪她们聊得极熟。到济南站,有一个车厢空出四张空床来,沈淮也跟着熊黛玲她们过去睡了一觉,四个女孩子已经把郑峰他们抛之脑后。叫辛琪郁闷的是,她一直没有逮到机会问熊黛玲沈淮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看也不像是乡镇里的小办事员。

    直到天亮之后,火车经过津门,郑峰他们才摸过来,问她们睡好没有,但看到沈淮躺在上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到燕京是上午十点钟,沈淮、熊黛玲、辛琪他们都跟陈美红互留了通信地址,又跟郑峰他们汇合一起下车。

    拥挤的人群里,一辆黑色奥迪直接驶入站台,“啪啪啪”的按着喇叭,驱赶从各个车门涌出来的人流。在燕京就是这种特权车多,沈淮见熊黛玲给拥挤的人流晃花眼,反应有些晚,抓住她的胳膊往边上的拉,让那辆牛逼哄哄的奥迪车先过去。

    那辆黑色奥迪就在昨天最后进车厢的那个老头身边停下来,有个青年探出头跟老头说话。车站里嘈杂一片,沈淮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看上去奥迪进站应该是来接这个老头的,而老头对他们滥用特权的行为又相当的不满,拧着脾气不肯上车,直接钻进人群就走了。

    沈淮禁不住莞尔,熊黛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钻进人群的老者,问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沈淮摇了摇头,与熊黛玲她们随着人流一起往站外走。

    到出口,郑峰似乎看到熟人,跟熊黛玲她们兴奋地说道:“我爸让他单位的司机来接我们了,想必住宿也应该安排好了。”

    郑峰依旧死心不改的想在沈淮跟前挣回最后一点颜面。

    “沈书记,沈书记!”只是这时候有人举着牌子朝这边大声喊过来。

    沈淮不知道在燕京还有谁会过来迎接他,看过去,却是一张东华认识的熟面孔,一时想不起谁来。

    “是我啊,市政府的小吴,陈主任知道你今天坐火车到燕京,特意要我一起过去迎接你。”那个举牌子的青年热切的迎过来,将沈淮的背包、提兜接过去,这才注意熊黛玲、辛琪、郑峰等人都看着他,憨脸问沈淮,“沈书记,他们都是你的朋友?”

    第二百零三章接站

    沈淮认出来人是他以前在市政府办工作的同事,只记得他姓吴,是秘书二处的秘书。

    市政府办里,秘书也分三六九等,资格老的享受正处待遇,资格嫩又没有背景的,在市政府办就是一个文抄工兼干杂活的,沈淮也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为招商活动临时调到市驻京办帮忙,还是已经调到市驻京办工作。

    “原来是吴秘书,吓我一跳,我说谁会半道跳出来截道呢。”沈淮开玩笑的拍了拍吴秘书的肩膀,以示亲密,也是听吴秘书提醒,才认出跟吴秘书刚才站在出口护栏外的中年人就是市驻京办主任陈兵,走过去,伸出手,说道,“真是的,真是的,怎么敢劳陈主任亲自过来。”

    “我在燕京,主要工作就是要为东华来京干部群众服务,怎么能偷懒不出来?”陈兵也很随和的说了一句玩笑话,伸过手来握手,打量了眼前这个在东华炙手可热的人物一眼,在人群里确有鹤立鸡群的感觉,又略作解释,“昨天陪省驻京的同志喝酒,我们办的两名司机都光荣的喝挂了,还要养伤兼养精蓄锐要负责明天的接待活,小吴又没有驾证,反倒是我没有事情。再者,邵征昨天打电话来说托了几条烟给我,我总不能坐在家里坐享其成。”

    沈淮就知道是邵征他们泄漏了他的行程,开玩笑道:“原来陈主任是怕我贪下你的烟。”

    陈兵哈哈一笑,又疑惑地看着沈淮身后一大群青年男女,疑惑地问道:“这几位是?”

    “说起来巧呢,我坐火车来京,赶着市委熊主任的女儿也从学校放假到燕京来玩,在火车上遇到了。”沈淮也不管陈兵信还不信,介绍身边的熊黛玲,“这位就是市委熊主任的小女儿,也是这次来燕的市计委周处长的小姨子;黛玲,这位是市驻办的陈兵主任。”

    “哦,熊黛玲!”陈兵准确的重复叫出熊黛玲的名字,笑道,“你爸在市钢厂的时候,我还到你家里做过客,就感慨你爸养了两个好女儿,小时候就跟仙女似的,长大越发标致;想来你姐妹,已经记不得我这个陈伯伯了。”

    “陈伯伯好。”熊黛玲乖巧的打招呼,心里又有些迷惑,陈兵跟爸爸是同级别的官员,怎么会亲自过来给沈淮接站?这不合理啊。

    熊黛玲心里迷惑,陈兵心里还迷糊呢。

    他不相信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看沈淮跟熊文斌的女儿站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但都传言沈淮跟熊文斌等人貌和心不和,而且这些传言他都从钱文惠、何清社那里得到证实,实在想不通沈淮为何会跟熊文斌的女儿一同出行……

    钱文惠、何清社以前都是陈兵从基层提拔起来,跟陈兵的交情一直都不错。陈兵虽然级别还在,但在东华官场已经给边缘化。说起来正值年富力强之时,就算市驻京办是个肥差,但也不过是干那些伺候人的脏活,说到权势跟威信,远不能跟区县党政正职相提并论,是个失落人物。

    钱文惠、何清社等人也是希望沈淮能跟陈兵有所接触,相互之间能有一个扶持;邵征托沈淮捎烟以及打电话给陈兵说沈淮的行程,也是这个意思。

    不过,一个圈子,只可能有一个核心人物。

    要仅仅是接触一下,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彼此间以后能有一个援应,那也没有太刻意做些什么。不过,陈兵要想借着沈淮背后隐隐露出峥嵘头角的背景重新获得重用的机会,那就应该是他主动向沈淮表示诚意,而不能拿着他正处级的架子不放下来,也不能再视何清社、钱文惠等人为自己的旧部。

    东华在过去一年时间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沈淮在东华已不能算是崭露头角。作为一个能公开跟市委书记叫板的人物,陈兵怎么也不会真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镇党委书记而轻慢待之。

    这背后的规则,倒不是熊黛玲这时候就能理清楚的。

    陈兵倒是该糊涂时就糊涂,看到熊黛玲等同学这么多人,跟吴秘书说道:“小吴,你打电话再叫两部车过来。”

    “不用了,真是赶巧跟沈淮在火车上遇到,我跟同学是来北京玩的。”熊黛玲忙说道,“陈伯伯,你把沈淮接走就好了。”

    她们是来北京游玩的,她私下里自然是希望能跟沈淮在一起,但这么拉着一大帮同学跟沈淮公开的厮混在一起,明天她姐跟她姐夫过来看到,她们心里会怎么想?

    初看到这边的接站动静,郑峰他们也有些傻眼,没想到东华市驻京办的主任会过来给沈淮接站,心里琢磨着眼前这个所谓乡镇干部到底是什么牛叉人物。

    辛琪歪着头看了沈淮一眼,笑道:“嗨,想不到你是个大人物呢,还瞒了我们一夜,想骗我们小女孩子啊?”

    “我真在乡镇工作。”沈淮无辜的摊摊手。

    辛琪横了他一眼,自然是不信他的鬼话,凑过头来搂住熊黛玲的脖子,她也不想东华市驻京办搞得声势浩大,跟熊黛玲诡笑说道:“你跟沈淮先走吧,我们玩我们的,反正你明天也要跟你姐、你姐夫见面的,我们回学校再联系。”

    熊黛玲也不是什么事都不懂,市驻京办是市委市政府的外派机关,她要是这么跟着沈淮一起坐车去驻京办,过两天怕是整个东华市都会传遍她跟沈淮私下出行的消息。要是大家关系还像以前那么和睦倒也罢了,而眼下的情况,她也知道有些嫌是必须要避的。

    熊黛玲心情复杂地看了沈淮一眼,眼下只能坚决的拒绝掉陈兵的好意,跟辛琪说道:“你们可不能把我丢下来。”又跟陈兵说道,“我这次真是跟同学来燕京玩的,这次就不去打扰陈伯伯您了。”

    郑峰本来心已经是死了彻底,他也又不傻,看沈淮这架式当然不可能是普通的乡镇小办事员。京城百姓是看人低三分,郑峰也不会把地方上的小官员看在眼里,但昨天的种种,也叫他看得出熊黛玲对沈淮心有好感,而完全不把他看在眼底,这种情况下他是完全没戏的。

    郑峰这时候见熊黛玲很坚决的不跟沈淮他们一起走掉,他的心又死灰复燃起来,窃喜道:难道她昨天跟这小子看上去亲近,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郑峰讨巧的凑到前面来,帮腔道:“不用你们这么麻烦了,我爸派他单位的司机也过来接我们了,我们自己走就行了。”

    陈兵看了郑峰一眼,燕京水深王八多,实在不知道眼前这小子又是哪家的衙内,随便遇到谁,他都不敢得罪,笑脸问道:“是吗?要是你们车坐不下,你们去哪里,我帮你们送一下。”

    “魏叔叔。”郑峰跳起来朝外面一个大高个男子挥手招呼,想引起他的注意。

    郑峰他爸单位的那个司机,个子真高,怕是一米九几,站在人群里,满脸横肉的脑袋突兀的竖起来,仿佛挡千潮汹涌冲击的一大块礁石。

    彼此间隔着四五十米,给汹涌嘈杂的人流挡着,郑峰跳了好一会儿,才引起大高个司机的注意。

    那司机也是奇怪,过来接站就接站吧,手里也拿着一个牌子。看到郑峰,他就将牌子举到头顶,也朝这边走过来,只是更叫人费解的,牌子赫然写着“沈淮”二字。

    陈兵倒是误会了,跟郑峰说道:“原来你也叫沈淮啊。”笑着跟沈淮说道,“我原以为沈书记的名字很有个性呢,倒没想到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情,黛玲的同学竟然跟你同名同姓。”

    看着那大高个举着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沈淮也很疑惑,问既惊疑又难堪的郑峰:“你父亲在什么单位工作?”

    郑峰给蒙了,他更希望是人流里还有另外一个叫“沈淮”的同名同姓者,只是他爸单位的司机并不是来接他们,而是给别人接站的,已经叫他足够丢脸了。

    郑峰表错情的脸烫得跟猴屁股一样,没有回沈淮的话。

    那个大高个逆着人流挤过来,瓮着声音跟郑峰说道:“小郑你今天放假回来啊?真是巧呢,你等我一会儿,我接个人,等会儿带你一起走。”

    郑峰欲哭无泪的看着身后的同学,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

    “唉,你接的人也叫沈淮。”沈淮不确定的拍了拍大高个的肩膀,打招呼道,“很不凑巧,我也叫沈淮,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是接我的。”

    大高个定睛地看了沈淮两眼,盯得瞳孔放大,“啪”的一个敬礼,说道:“沈淮你好,我叫魏岳,宋局长派我过去接你回家。”

    沈淮吓一跳,他都不知道他爸怎么知道他坐这趟车回燕京,更没有想到他爸会派司机来接他,只是农业部的司机,为什么见面会行军礼。

    大高个也意识到突然一个军礼有些突兀,憨笑道:“前几年我一直给老爷子当警卫员,去年退伍才到农业部当司机,不过在警卫团养成的老习惯一直都改不了。”又拉郑峰拉过来,请示道,“这位是我们部老郑的儿子小郑,赶巧也是坐这趟车回京,我可不可以接他一起走?”

    郑峰想挣扎着溜走,只是警卫团出身的魏岳力气大得很,轻轻的一拉就叫他挣扎不开,给拉到沈淮的跟前来。

    第二百零四章风光下的冷漠

    郑峰恨不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脸臊得通红,便是辛琪等人看着他都觉得可怜。

    沈淮看了郑峰一眼,他不关心这小子心里怎么想,对对司机魏岳的请求不置可否,只是朝陈兵摊手说道:“没想到家里会派车堵到车站口来,看来我要先回家应付一下去;让陈主任你白走一趟,真是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我把邵征让你捎的烟拿回去,就算是不白走一趟。”陈兵笑眯眯的开玩笑道。

    陈兵也是打量着大高个司机两眼,心里琢磨着他所说的话。

    都说沈淮来头很大,但来头到底有多大,像钱文惠、何清社这些个已经算是沈淮嫡系的人马,也不是很清楚,一切看上去都云遮雾绕、讳莫如深,陈兵自然是更不清楚,从沈淮一年多来在东华任职的经历也很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眼前这简单的一幕,却让陈兵看出许多端倪。

    陈兵到燕京任市驻京办主任,首先任务就是把燕京的门门道道摸清楚,以便市里到燕京来办事能找到门路、事半功倍。

    一般说来燕京市级领导,只要不是政治局委员,就算有警卫人员,也是隶属于市公安局警卫处的普通人员。而在和平时期,通常只有正军级上的军队将领以及政治局委员等高级党政官员才有隶属于警卫部队的专职警卫员,即使是退休之后,也会保留一些政治待遇。

    陈兵从邵征那里知道沈淮回来是给家里人庆祝八十大寿,想来就是眼前这个大高个嘴里所说的“老爷子”。

    陈兵心里暗想,家里有个从正军级或政治局委员以上职务上退下来的老人在,这背景真是深得叫人垂涎欲滴啊,的确不是东华市地方那几只小爬虫能抗衡的。

    而大高个从警卫部队转业后,没有回老家,而到农业部当司机,今天又受所谓的“宋局长”指派过来接沈淮回家去,这个“宋局长”想来也是沈淮的家人。

    陈兵一时间也理不清楚农业部下面的司局级官员有谁姓宋,想着回去打听一下就清楚了,自然也不会介意沈淮给家里派来的车接走。

    熊黛玲、辛琪等人则没有陈兵想得那么深,看事情也只能看到表面,从大高个司机魏岳跟沈淮的简短对话里,她们也知道郑峰的父亲在农业部只能算普通干部,而沈淮才是真正的大有来头。

    熊黛玲心里感到惊讶,又觉得应该如此。她爸跟周明偶尔也会在她面前聊一些官场上的话题,涉及到沈淮的,即使周明对沈淮满腹怨言,而她爸而风轻云淡得多,但都认为沈淮的家世要比想象中复杂许多。

    眼前的一切,不过是验证她爸跟周明的猜测,她神情复杂地看了沈淮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为彼此又远了一些而感到落寞。

    熊黛玲甚至都不明白,沈淮跟她家的关系为什么会突然搞得这么糟糕。

    辛琪心思简单得多,昨天才相见,就给沈淮风趣的谈吐以及不凡而成熟的气度所吸引,特别在知道沈淮将软卧车票换给带生病小孩的母亲之后,对他更是有好感,也很好奇沈淮的身份:燕京户口的青年离家八九年不归,却跑到穷乡僻壤的东华市当一个乡镇干部,多少让人觉得里面有很多的故事可挖。

    这时候辛琪压根儿不会去同情那个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的郑峰,而是凑过来,笑眼看着沈淮,说道:“好吧,两部车都是给你接站的,真是威风得很,只是我们很可怜呢,这大热天只能去挤公交车了。”

    对熊黛玲这个大方又主动的同学,沈淮也是颇有好感。

    他既然直接住回家去,也就没有必要刻意再避什么嫌,问熊黛玲:“你们也没有安排什么住宿,要不你们就跟陈主任回去?”又问陈兵,“东华酒店这两天能不能有空房间?”

    市驻京办在燕京经营一家酒店,除了方便东华到燕京办事的官员有个落脚之地外,也叫市驻京办的官员能一个副业好经营,陈兵还兼着东华酒店总经理的职。

    “黛玲到燕京跟同学到燕京来玩一趟,要是我这个当伯伯不安排好,下回遇到熊文斌,他准没有好脸色给我看。”陈兵笑道,“你先走吧,我再叫一部车来。”

    “那就麻烦陈主任你的。”沈淮说道,又看了郑峰一眼,笑道,“小郑,你是我们先送你回家呢,还是先跟黛玲她们一起去东华酒店?”

    郑峰心里波起狂澜,作为皇城根脚下的子民,关心时政是一大特点,京城八大公子之类的人物,通常谁都能说一个子丑寅卯来。

    郑峰不清楚沈淮跟农业部人事局宋炳生局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也大体能猜到他是宋家的子弟,可为什么他会姓“沈”?

    在宋家耀眼的光环之下,郑峰就觉得自己像个给剥光后丢到聚光灯下的小丑,难堪、羞愧,恨不得狂奔逃离这个世界。

    沈淮对郑峰这个小角色自然不会太在意,只是不愿意在熊黛玲面前失了风度,才这么问一下,要是郑峰真有跟他一起坐车走的心理素质,说不定他还要高看他一眼呢。

    沈淮又跟大高个魏岳稍解释了一下郑峰跟熊黛玲他们的关系,就把熊黛玲跟她的同学都丢给陈兵他们,告了一声罪,他就跟大高个魏岳先离开。

    坐进八十年中期从国外进口的C3型,也是今年才正式改型称“A6”的黑色奥迪车里,沈淮颇有感慨的看着两边飞快后退的街景。

    之前的“沈淮”,也只在燕京生活四年;而真正的他,还是在工作之后因为市钢厂跟治金部下属的一家研究所要共同研究攻克一道炼钢技术难题,他代为厂方的技术代表,才有机会在燕京呆了两个月。

    那两个月吃住都在研究所里,仅抽出一天时间来到天安门、纪念碑以及纪念堂等地瞻仰了一圈,对燕京实在是没有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沈淮跟魏岳初步见面,谈不上熟络,而且心里装着事,上车时就没有怎么跟他说话,坐在真皮的后车座里,任凭大高个魏岳在前面一边开车一边怡然自得的开着车。

    魏岳倒是很热络的主动把他自己的情况跟沈淮倒了一遍:

    他老家是东北辽宁农村,八六年入伍,因为块头大,打小练过拳,又根正苗红,也是机会难得,给编入中央警卫部队。不过当时沈淮已经出了国外,故而对老爷子身边之后的几任警卫员都不认识。

    大高个魏岳是去年从警卫部队复员,本来只能退伍回地方,连转业都够不上,老爷子对身边的工作人员感情都好,就叫三儿子,也就是沈淮的父亲宋炳生,把大高个魏岳安排到农业部当司机。

    奥迪已经是够宽敞了,但给魏岳过一米九的个子挤起来,堵在驾驶座跟座山似的。

    沈淮心想他在老爷子身边当了不少年的警卫员,应该知道许多宋家的秘闻,见他只是说自己的事,而不胡乱问什么,也不胡乱说其他的什么,叫自己无法从他的话里推断出其他信息,也觉得有趣,心想干警卫员出身的,保密意识强倒不是说说而已。

    沈淮猜想应该是谭启平知道老爷子办大寿,即使不能亲自过来,也会打电话表示祝贺跟歉意,这才经谭启平的嘴,叫宋家人才知道他坐这趟火车回燕京。至于谭启平怎么知道他的行程,估计是从潘石华或者别的什么人嘴里知道的。

    沈淮作为镇党委书记,无法随随便便的说就离开东华,是需要向区里请假、汇报行程的。

    即使派司机来接站,但之前并没有一个电话联络一下,也是叫沈淮从骨子里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淡漠,心想,派司机来接也许是不得已做给外人看的姿度吧。

    车在一栋看上去半新不旧的老公寓楼前停下来,魏岳回过头跟沈淮说道:“宋局长说你这些年都没有回家了,这次突然回来也没有事先说一声,家里的房间也没有收拾好,就让你先在这里住几天。”

    他本以为他“父亲”派司机接站,是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有亲情一些,没想到他“父亲”只是不想让他突然闯回“家门”去,才安排司机接站,又把他的临时住处安排好……

    沈淮沉默着没有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他本来就打算找间酒店先住下来。

    魏岳将仅塞了几件换洗衣物以及随身物件的背包接了过去,陪沈淮坐电梯上楼。

    一个电梯单元有好几户人家,这时候静悄悄的,都不像有人在家的样子,? ( 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 http://www.xshubao22.com/6/61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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